有公子和老爹在,他丘八,雖不能就此橫行霸道,但也不用縮著頭當烏龜。
要知道這一年多來,他操心這操心那,好不容易養起來的一身肥膘又全都下去了。
這得吃多少豬蹄膀才補得回來啊。
“那公子我就去辦事了。”
丘八笑著道,臉上的愁容瞬間煙消雲散。
對於普通人來,好像塌下來一般的大事,對於某些人來,隻不過是上輕輕飄下來一粒塵埃,彈指可破。
待到丘八興衝衝地離開,邱道雨朝著江平點零頭,默默跟上。
若真的有人針對他,看到丘八突然拿出這麼多銀子,肯定會有所反應。
作為親爹,他還是很愛自家兔崽子的,隻不過有些愛無言。
靠著狗子,江平伸了個懶腰,臉上也掛上了笑。
“舒服……”
隻是心中的冷意,卻漸漸複蘇。
……
郡丞府。
書房內,郡丞費哲揉了揉眉心,感覺到深深的疲憊。
相比一年多前,他的兩鬢多了些灰白,眼角下也活生生養出了兩條大大的臥蠶。
自打恩主三皇子的貼身老仆老汪在那一夜了無音訊,邱家院人去樓空,他便開始日日煎熬著。
沒錯,汪公公的死活跟他扯不上一毛錢的關係。
可誰讓是在他的地盤出事的呢。
有一個詞叫做遷怒。
儘管三皇子沒有明言,但他明顯感覺到三皇子對他的態度冷淡了許多。
對他每次的去信回複都不冷不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以前都叫他的字明卓的呀,現在一口一個費大人,叫人真是好生傷心還有害怕。
就怕哪一突然就被三皇子給擼了下來,隨便找個地方流放了。
而一旦他失了勢,他以前得罪的那些混蛋,絕對不會客氣。
家破人亡就在眼前。
所以費哲一直想要修複自己在三皇子心中的印象,那不僅是他的官途,還有他的命。
雖然那個江平跑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的家和朋友都在這兒,遲早有一會回來的。
於是他暗中派人把所有人都盯得緊緊的。
倒是沒有傷他們,也沒抓起來。
除了怕把人乾掉以後,讓江平完全沒了顧慮,再也不回來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之前他的一個下屬偷偷揣摩他的意思,暗中設局讓那個丘澳嶽父染上賭癮,搞得那個丘八家境沒落。
正打算進行第二步行動,把丘八和他媳婦也引進局中,隻要控製了他們,就不怕收不到江平的消息。
結果立馬就接到了鐵觀音的警告。
這事他都沒敢跟自家主子,就怕主子一時恨屋及烏,新仇舊恨一起算,把他也給禍禍了。
想到鐵觀音,費哲再次長歎一口氣。
這位鐵統領上次稱病不能遠行,然後再一次完美的錯過了婚期。
聽自家主子又摔了幾個花瓶。
不知咋的,他還有點暗爽。
前兩,由神捕司最高長官鐵司長簽發的停職命令已經傳來。
鐵觀音的神捕司官職被從趙都新來的鐵司長弟子給替代,聽還是鐵觀音的師兄。
他身邊還帶著從皇宮帶來的禦醫,就是為了給鐵觀音看病。
這次鐵觀音應該不會在找什麼理由推脫了吧。
隻要把她安安全全送回趙都與三皇子完婚,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到時候三皇子忙於大婚,還有和鐵家聯姻後的一係列動作和影響,目光大概率不會再放到這邊來。
他就算暫時安全了。
哎,這年頭,當條狗,可真難呐。
“大人,有緊急情報。”
書房門外傳來一聲急促的聲音。
費哲心頭莫名一顫,不知怎的,他驀然感覺到了一絲不詳的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