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不好意思,我們敗了。”
謝春秋撫了撫雪白的胡須,朝著其餘三劍派笑嗬嗬道。
明明自家侄孫敗了,可他還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讓其他人看得真是又氣又恨。
這下子最強的兩家劍派都宣布棄權,若是沒有這個許午,他們自然開心得拍手,可現在多了這麼一頭凶猛的攔路虎,他們隻能叫苦。
按照這個架勢,就算他們剩下三家劍派的底牌全上,也不一定有十足把握能夠勝得了台上的那個男人。
雖然按道理,他與萬劍山莊和神劍山莊的兩大傳人一戰,必定消耗甚多,但看他淡然的表情,誰也不知道他究竟還留有幾分餘力。
不定就倒在最後一個人手上。
到時候名額隻有一個,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一時間,局麵又再次僵持下來。
還有一,一切皆有可能。
他們心裡暗暗做下打算。
這邊謝春秋可不管他們之間的勾心鬥角,他拍了拍謝東來的腦袋,頗為寵溺地笑罵道:
“讓你不聽話,現在吃苦頭了吧。”
雖然謝東來這孩子有點傻,但這次帶他來五嶽會媚第二目的已經達到,也算不枉此行了。
第一目的自然是搶奪劍,不過這個屬於中大獎的概率,有五嶽劍派在此,他們怎麼會輕易讓外人拿走劍。
彆看他們現在看上去挺沒存在感似的,可誰都知道這裡最強的力量是誰。
至於第二目的就是幫助謝東來尋找突破大宗師之路。
就如鐵傲所,謝東來想要突破大宗師,就得走向精神馴化身體之路。
否則的話身體本能太過強大,固然在低級境界無往而不利,閉著眼都能人群當中殺個七進七出。
可越到高深境界,對於精神境界的要求就越嚴苛。
沒有強大的精神l境界,不能做到對身體的每一絲力量的精準掌控,那麼以後的武道之路就會越來越難走。
而謝東來的問題神劍山莊自然也知道,可知道歸知道,卻不好解決。
畢竟這個問題彆人知道沒用,非得讓他自己明白才校
可謝東來就是不明白。
這孩子向來是一根筋,你越跟他,他越是死犟,然後越不明白。
最後神劍山莊的人自己都放棄了。
這次帶他來這裡,就是希望這邊百家劍術碰撞,萬一讓他靈光一閃,不定就懂了。
現在目的既然達到,謝春秋如何不開心。
至於劍,嗬,還是那句話,論劍道,誰也比不過他家十三侄兒。
謝東來被罵了,也是憨憨地摸了摸頭:
“姥爺,我現在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安心陪著姥爺在這兒看幾位同道是如何用劍的,多學習才能進步。”
“哦。”
謝東來聽話做下,臉上表情恢複平靜,竟還是一臉桀驁的樣子。
原來這就是他原初表情,隻要發呆,那就是一臉傲然之色。當然在外人看來,那就是傲氣,不好親近,俗稱高冷。
不過但凡有一個人跟他搭上一句話,就能發現,此人是個憨憨。
聽到謝春秋這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讚揚的話,剩下三大劍派的領隊對視一眼,仿佛明白了對方的決心。
於是接下來的又是一場場無聊的碾壓。
七夜幾乎連腳步都沒動,就敗了其他三大劍派的弟子,至於其他企圖趁著七夜體力不支撿便宜,妄想一戰成名的家夥,更是全都滾落台下,骨斷血流。
……
夜。
今晚的月比往常要圓一些,亮一些,高高掛在枝頭,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
一道黑影越過重重屋頂,在月亮底下留下一道影子。
他停了下來。
他謹慎地打量著周圍,沒有人,耳朵也機警地支棱著,沒有動靜。
他看向前方一間靜悄悄的院,手掌不知何時已經握上了劍。
這一劍,必定石破驚。
這一劍,必定殺人不留校
這一劍,必定不留後患。
這一劍,必定一解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