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偉的哀嚎,還有他臉上的慘狀,鐵傲眉頭微微一皺,看向鐵觀音道:
“觀音,你表哥到底是因何招惹了你,要把他打成這樣?”
鐵觀音冷眉一豎,冷哼道:
“我說的我爹肯定不相信,朱師兄,你跟我爹說。”
朱師兄名為朱厚照,小名鐵牛,他的父親當年跟隨鐵傲,後為之犧牲,牌位正擺在這座神台之上。
鐵傲見其資質不錯,便將其收為弟子,放在身邊調教。
如今朱厚照已經是神捕司的頭麵人物,也是四大神捕之一,江湖人稱追魂手。
朱厚照走向前,朝著鐵傲行了一禮,稟告道:
“師父,此事是這樣的……”
“……然後根據那個阿呆的口供,我們順藤摸瓜抓到了張偉。”
鐵傲知道朱厚照不會在這種事欺騙他,畢竟他事後一查就能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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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可是真的?”
鐵傲的目光微冷,看向張偉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就如同張偉所想,此事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而且殺誰不好,他竟然敢去刺殺江平。
瑪德,這事他都不敢想。
這腦袋被漿糊堵住的蠢材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餘光掃向一直未曾出聲的江平。
不得不說,江平選的位置很棒,看不清他的表情,即便是鐵傲此時也琢磨不透江平的心思。
他是想趁機鬨大,還是息事寧人?
不過不管怎樣,這次他肯定要狠狠出上一次血才能撫平江平心中的怨氣。
瑪德!
越想越虧。
鐵傲真就想直截了當地一巴掌拍死麵前這蠢貨。
“不是這樣的,舅舅!”
但張偉還想掙紮一下,他叫冤道:
“舅舅,你不能憑他們的信口雌黃就定我的罪啊,我什麼都沒乾?!舅舅,你讓他們拿出證據來!
否則我就算是死,也不會閉上眼。
我要到地下去找我娘告狀,讓她知道她兒子死得冤枉啊!”
說著,他將怨恨深埋眼底,轉而成哀求地目光看向鐵觀音:
“觀音表妹,表哥平時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跟我說就是了,不要那這種事來開玩笑。
表哥錯了,以後再也不再你麵前出現了。
你就放過表哥這一回吧。”
一邊說,眼淚就混著鼻涕嘩嘩流下,好像他真的是一個蒙冤受屈的無辜者。
鐵觀音嫌惡地轉過頭,並不看他。
“證據?”
鐵傲淡淡道。
一聽到張偉提及他的姐姐,他心不禁一軟。
不管怎樣,這孩子是他姐的唯一血脈,他總不能坐看張偉被自家閨女打死。
都特麼的賴江平!
一念及此,鐵傲再次哀怨地看了一眼江平。
什麼事直接跟他說不好嗎?
非得讓他女兒出麵,以自家女兒的性子,若是朱厚照說的是真的,他就算能保住張偉一條命,但不死也得脫層皮。
朱厚照搖搖頭道:“此案還在偵辦當中,證據鏈本來已經成立,隻是……”
他看了一眼正在蓄怒氣的師妹,小心說道:
“在從那個掮客口中問出張偉的消息後,師妹就把他殺了,現在死無對證。
不過給我一點時間,我有把握另外拿出一份充足的證據來。”
其實這案件隨便交給一個辦案老手來辦都十分容易。
畢竟關鍵人物掮客阿呆已經找到。
而且張偉與阿呆見麵也沒怎麼隱藏,再從他的日常行蹤,資金調集情況,還有目擊證人等等
有很多角度可以撬開張偉的嘴巴。
隻是考慮到他是自家師父的外甥,一些手段不好用上,但隻要花點時間,就能重新整理出一份證據來。
“這麼說你們都覺得張偉就是幕後指使人?”
鐵傲不置可否道。
“**不離十。”
“我知道了。”
鐵傲微微頜首。
蠢材果然是蠢材,竟然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撐住,就被人抓住了這麼多小辮子。
鐵傲覺得張偉肯定是繼承了張家那邊的血脈,他這個親舅舅的優點是一丁點都沒學到。
“你要怎樣才能饒他一命?”
鐵傲看向一直坐著的江平,說道:
“隻要不過分,我都答應你。”
一聽鐵傲服軟,江平趕緊站起來,也不想著裝逼了。
老丈人又不是敵人,和他裝逼有什麼意思。
昏黃的,跳動的燈光下,是一張白淨無暇的麵孔,此刻掛滿笑容。
他走到鐵傲身邊,一副貼心好女婿的模樣,笑嗬嗬道:
“嶽父大人說的哪裡話,這件事我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插手,都是我媳婦心疼我。
而且眾所皆知,我是一個心胸廣闊的人,還有海納百川的胸懷。
不就是被人刺殺一回嗎?
小事,都是小事情。
你老人家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小婿一定舉雙手雙腳支持。”
鐵傲隻覺牙齒都癢癢的,江平此刻越是大度,待會宰他的時候下刀就會越發凶狠。
可他還沒說話,就聽到反對聲傳來:
“我不同意!”
鐵觀音抽出腰間燕翎刀,明晃晃的刀光閃過,張偉的脖子就架上了刀片。
“他買凶殺人,其罪當戮!
而且殺的還是我鐵觀音的男人,我沒殺他全家,已經是看在他是我家親戚的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