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江平暗暗感慨。
琉璃寺才是最會做生意的人,不僅收俗家弟子,勢力可以如藤蔓般蔓延,連其他佛家傳承都不放過,但凡發現根好苗子,一定要跟他結下緣法。
即便是他自己,也練了一門琉璃寺的羅漢金身。
這麼說起來,他跟琉璃寺也有緣分。
當然,他肯定是不認的。
沒好處之前,他打死都不會說自己練了琉璃寺的武功。
不過要是人家給的價高,他也不是不可以叫麵前的大和尚一聲師兄。
江平一邊思索一邊坐下。
邱道雨一步跟進,與色空氣勢相對,不落下風。
“閣下便是江施主身旁的冥刀尊邱道雨吧,倒是與二十多年前江湖上一個小有名聲的魔刀同名,也是巧了。”
色空朝著邱道雨也行了一禮。
邱道雨微微頜首:“和尚好記性。”
“可以了,我其實挺喜歡和尚,不過不喜歡跟我打禪機的和尚。
若不是你們請妙手郎中李九針請我一見,我就根本不會出現。
所以有話直說,想必剛才你也聽見了,我殺人不眨眼的。
大和尚,彆惹我。”
江平的語氣感覺有些凶巴巴的,好似十分不近人情。
其實麵具下的嘴巴都快咧出牙根了。
反正看不見,他想怎麼笑就怎麼笑。
這種調戲成名大人物的事情,那真是百試不爽,給人心裡一種極大的滿足感。
誰說冰冷麵具下就得是一副冰山,是個沙雕不行嗎?
色空雙手合十,微微一笑:
“江施主說笑了,於秋笛表麵正經,可背地裡為求突破,練習邪功,化身采花大盜,一年內壞了數十家姑娘的清白。
若不是江施主出手,他恐怕還要逍遙法外。
還有那流月宗的女弟子,她自持皮囊美麗,竟同時招惹魏家父子三人,竟惹得人家父子相殘,同歸於儘。
最後還想奪魏家幼兒家財,沒有江施主路過,也會有他人主持公道。
那滾刀門就更是可惡,若不是江施主揭穿,不知還要多久才能發現他們竟是臭名昭著的人口販子,專門拐賣小孩。
還敢以武林門派作為掩護,真是丟儘了江湖人的臉麵。
他們該死!
而世人愚昧,隻見皮囊,不識江施主一顆菩薩慈悲心,何其悲哀。
行金剛手段,度世間苦難。
貧僧妄學佛法數十年,雖有小善,對江施主卻是自愧不如。
江施主若入我佛門,必證佛陀果業。”
乃乃的!
沒看出你個濃眉大眼的,誇人也誇得這麼有水平,竟然能對我內心進行如此清晰的剖析。
好吧,我承認你都說對了。
幸好江平戴著麵具,否則就會被人發現他嘴巴都快笑歪了。
他雖然故意製造恐怖形象,但也不會濫殺無辜。
所有被他選上的人,都有一份不可饒恕的罪惡,而且他還都貼心留下了證據在事後送給了當地官府。
雖然這種審判不合法理,但不得不說,真的很爽,特彆容易滿足個人的虛榮心。
懲惡揚善,那都是順帶乾的事情。
所以彆看他傳得很凶,但真正有能量又肯付出力量調查他的人很容易就會發現,他其實是一個有怪癖的……好人。
這也是他辛苦留下證據的原因。
不是好人,他怎麼名正言順地加入正道聯盟。
從一開始,江平就早早給自己設定好了人設。
當然,他是神鷹鐵傲的女婿這一點,也算是半公開的信息。
有老丈人這位罪惡克星做背書,他的人設就立得更穩了。
沒錯,我就是江·計劃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