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手中秋水劍帥氣一甩,插入腰帶劍鞘,很是輕描淡寫道:
“區區一個大宗師,我還沒用力,他就倒下了。”
聞言,高射隻覺一陣憋屈,但看到江平那張銀色麵具,還是無力地垂下頭。
他說的沒錯。
“待會不管她問你什麼,你最好都老實回答。”
江平目光看向高射,聲音又恢複平淡。
“否則,你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高射苦笑道:“技不如人,我懂的。”
江平這次點點頭,然後手一招等候多時的陳觀鶴:
“繼續進莊,不能有一絲遺漏。”
“是,大人。”
陳觀鶴領命而去。
又是一炷香的功夫。
有高射這個教訓在前,靠山宗藏著的人都老老實實走了出來,接受正義的捆綁。
他們和之前乖乖合作的一群人自然是兩個待遇。
靠山宗的人站在一堆,名為拜訪,實則尋寶的客人站在一堆,還有稀稀拉拉被捆著的十幾個人跪在一團,可謂涇渭分明。
他們總共二百多人,聽起來不多,但全站在一起,還是有點烏泱泱的感覺。
江平輕咳一聲,走上前去,說道:
“本座來隻有一個目的。”
“眾所皆知,本座嶽父乃是神捕司司長鐵傲鐵司長。
本座也一向尊敬他老人家。
前幾日,本座嶽父的徒弟,京城四大神捕之一的冷天狼在此無故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本座想知道,他去哪兒了?”
“歸掌門?”
本來還覺得江平親切好講話的歸有田身子一抖,任誰看了剛才的戰鬥,都沒有不害怕的。
那一劍落下來,整個靠山宗都得塌上一半。
“我,小老兒不知道。”
歸有田哆嗦回答道。
“那一日,冷神捕帶著兩個神捕司的捕快兄弟到了我們靠山宗,問我最近謠言是真是假。
小老兒不敢隱瞞,說了謠言是假,神兵也是假。
但大家夥不相信,希望冷神捕能夠查明真相,還我們靠山宗一個清淨。
冷神捕沒說相不相信,就去調查了。
小老兒也不知道冷神捕有沒有查出什麼。
然後,
小老兒記得是冷神捕來的第四天早上,冷神捕沒有出現吃早飯。
小老兒還以為是冷神捕昨夜操勞了,就想著把早飯送過去。
結果等我端著早飯過去的時候,敲門也沒人應,我一時情急,就撞門進去。
然後就發現冷神捕不見了。
對了,冷神捕的床鋪上的被褥當時還是整齊沒有動的,可能是徹夜未歸。
再然後,冷神捕帶來的兩位捕快大人就回去了,說是要找其他人來找冷神捕。
小老兒沒想到,沒想到他們竟是把江大人找來了。”
歸有田的呼吸變得紊亂起來,還舉手發誓道:
“小老兒知道的就隻有這麼多了,我可以對天發誓,要是小老兒有一句虛言,就讓我不得好死!”
江平不置可否,轉頭看向靠山宗的“客人”們,連聲線都沒有變化:
“你們呢?”
“歸掌門說冷天狼是第四天失蹤的,也就是說他調查了三天,你們誰曾見過他?”
“還是你們某些人的秘密被他發現了,所以才有了他的失蹤?”
“我的耐心不多,要是沒有人提供線索,我可以認為你們都是謀害他的同黨。”
果然,聽到鍋下一刻就要蓋在自己頭上來,立馬就有人當了帶路黨。
一個麵相油滑的青年大聲道:
“江監察,我要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