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其他大宗師還比較矜持,思想停留在以前,沒有認清現在險峻的形勢,覺得自個起碼要個江平的親筆邀請函才能動身。
現在到此的大宗師起碼還要翻個一倍。
江平也不會端著架子,很是親熱地與七位大宗師一一見禮。
除了對他畢恭畢敬的段安平,還有和他暗中交易的沈浪之外。
另外五位,有三個是曾經求他幫助自個門人弟子,或者親近晚輩突破大宗師的人,另外兩個就是純粹上來攀交情的。
對此,江平全都記在小本本上。
受了他的情,竟然敢不來,大概是以為可以對他君子欺之以方。
就算他們不來,自個也得吃個悶頭虧。
但很快他們就會發現,什麼叫睚眥必報,什麼叫吃了再加倍吐出來的感覺。
正好最近七夜那邊沒什麼太好的戰績,送幾個大宗師過去,也能壯壯魔門的聲威。
儘管心裡已經挖了無數個坑準備陰人,表麵上,江平還是一副得體的笑容,親近又保持著矜持。
就好似此次他不是來尋仇雪恥,而是來秋遊踏青的一般。
“諸位客氣了,不知六獄魔侯那魔頭現在何處?”
江平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說道:
“那六獄魔侯以人質欺我,加上我當時為了收服神兵,狀態大跌,以致於讓他撿了便宜去。
我日夜想起,都是恨意難平。
不殺他,我心難安。
我這心境到底無法修行到不以物喜的境界,讓各位見笑了。”
眾人心中一凜,他們總感覺江平的笑容帶著一絲他們察覺不到的危險。
但好在此刻他們是一夥的,總不能這位江監察連自己人都坑吧。
一位氣質精悍,眉毛茂密,倒豎成一把小掃帚的中年劍客爽朗一笑道:
“江監察儘可放心,我等受到你的英雄帖之後,便日夜兼程趕到此處。
那六獄魔侯來不及逃跑,被我們困在山門,全方位的監視,上天下地,都無他逃路,定不會讓他走了去。
現在就等江監察定奪。”
還有一個韻味十足的雍容美婦人也是嬌笑道:
“隻要江監察你一句話,那六獄魔侯我們就可為你擒來,任你處置。”
另外三位大宗師也是爽朗大笑,一副你在這兒坐著,一切交給我們搞定的樣子。
至於段安平,早就以江平門下走狗自居,其他人雖然有點瞧不起這種自甘墮落的行為,但也不會說什麼。
隻有和江平有過幾分私交的沈浪沉聲道:
“江老弟,依你剛才所說,那六獄魔侯得了你的神兵,現在實力難測。
還有最近我收到消息,魔門調度頻繁,不少魔道大宗師突然失去蹤影。
我們若是貿然行動,可能會中了魔門陷阱。
我看還是穩紮穩打,一起攻入邪獄宗的山門,就算他們有什麼陷阱,也不足為懼。”
“沈兄,你呀,就是太小心了。”
剛才的一字眉劍客有些不懷好意地笑道:
“這些日子,我們圍得邪獄宗水泄不通,就算是六獄魔侯都逃不出來,同時一隻鳥都飛不進去,難道魔門之人還能從地下鑽過去不成?
不過一個六獄魔侯罷了,諸位且把酒溫好,且看我去將他擒來。”
說罷,一字眉劍客腳下一點,人似飛仙,十分有逼格地朝著邪獄宗山門飛去,同時口中聲音如洪鐘大呂般傳遍整個邪獄宗:
“六獄魔侯,吾乃秋水劍客張秋水,還不前來速速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