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
南嶽峰頭。
“阿嚏阿嚏!”
江平哆哆嗦嗦的裹著一層厚厚的毛毯,不停地打著噴嚏。
雖然被凍得很慘,但好在憑著他深厚的功力,還是在眾人上山前成功化冰解凍。
然後趕緊隨便找了塊長樹葉,先裹上再說。
但是那股寒意卻是留了下來,即便是他現在如此強大的肉身,竟然也和普通人一般,感覺到了涼意。
巫小雲這人,不僅胸小,連心眼也小。
江平暗暗腹誹道。
同時他心裡打定主意,這次回去,第一等的要緊事,就是要重金打造出七條可強力伸縮,怎麼都打不爛的內褲。
否則乾一次架就爆一次衣服,他遲早要露鳥在天下人麵前。
“你怎麼來了?”
想著,江平問旁邊的長腿美少婦道。
“還有,怎麼把狗子也帶來了。
我不是說過金年我回去之前,它要是還不能突破成熟期,我就要連吃十天狗肉火鍋。”
一邊說,江平充滿威脅的眼神不斷打量著白犼,似乎是在琢磨著哪塊肉比較肥一點。
一旁,正昂首等待誇獎的狗子立馬身子一抖,討好地趴了下來,拱了拱江平的腿,嘴裡委屈的嗚咽叫著。
它無數次在午夜中突然醒來,而後思考犼生。
然後它就發現自己這輩子犯過最大的錯誤,就是中途易主,跟了這麼一個無良的主人。
什麼甜言蜜語,什麼海誓山盟,在看到它變胖之後都變成了狠言惡語,刀槍棍棒。
要不是它犼大人寬宏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它早就變野生犼了。
絕不是看在小黃瓜的份上!
絕不是!
然後白犼默默升騰起屬於成熟異獸的強大氣息,等待著主人的驚歎和誇獎。
這可是它艱難困苦,吃了無數寶藥後才突破的境界。
如金的它已經是一隻強大犼了。
所以主人應該也會對它客氣一點。
啪!
江平一巴掌拍在狗子頭上,罵罵咧咧道:
“我知道你突破了,可你跟我顯擺什麼?!
要不是我當初瞎了眼,軟了心?看在你和我相識微末的份上,我早把你剁吧剁吧吃了。
你丫的這些年吃了老子多少寶物,你心裡沒點數嗎?
你看看你長了多少肥膘?但凡你上點心,少點膘?你早就突破了!”
“乃乃的?越想越氣,狗子,給你三個數?要是我還能看見你在我麵前?我金天就先多一身毛大衣!”
嗖!
白犼立馬一驚,渾身白毛豎起,特彆是額頭正中心的金毛更是激發出一陣電光。
然後一抹白影驟然消失。
它掌雷電異力?速度自然是極快的。
沒多會兒,連尾巴影子都看不到了。
這邊?鐵觀音雙手親昵地抱著江平的胳膊,撒嬌道:
“你跟它計較什麼?它一聽到你出事了,連我都拉不住,硬是帶著我跑了上來?路上都差點把我甩飛了。
你說這幾年明明都是我在喂它,怎麼它還記著你這個沒良心的主人?”
“那當然是因為我的優秀,這狗子眼光不賴。”
江平露出得意的微笑?然後道:
“而且這叫棍棒教育?我可是把它當狗兒子的養的,一般人我還懶得搭理他呢。
還有,你還沒回答我怎麼到這兒來了?
不知道你相公乾的都是大事,你一個女人家家摻和乾什麼?
要是你出了丁點事,你爹非得跟我拚命不可。
我可不想跟老人家動手。”
“我看最後一句才是重點,明明就是你怕了我爹。”
鐵觀音哈哈大笑,然後抱緊了江平的胳膊,有些羞赧道:
“我就是想你了嘛。而且我可不是偷跑出來的,爹也同意了。”
“他會同意?”
江平摸了摸下巴,想到之前從無矩至尊口中透露的些許信息,他不禁喃喃道:“老丈人是不是又知道些什麼?”
“真不講究,都是一家人了,你的遺產遲早都要交給我,還什麼都瞞著我,我像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嘛?”
“算了。”
江平抽出鐵觀音懷裡的胳膊,一把把她摟住,嘿嘿笑道:
“反正有你當我的人質,老丈人還能把我害了不成?”
鐵觀音頓時氣惱地錘了下江平的胸口:
“誰成了你人質了,我是你媳婦!”
“哈哈,都一樣,該下山去了。我跟你在這裡卿卿我我,其他人可都等著急了。”
江平抱著鐵觀音,升空而起,而後一頭栽下。
“我帶你飛!”
“啊!!慢點!我裙子飛了,混蛋!”
……
南嶽峰下。
一群人焦急等待。
江平帶著驚魂未定,滿臉潮紅的鐵觀音緩緩落下。
這邊南宮玄奇看著江平一身不太合身的衣服,又看了看他懷裡一臉羞惱潮紅的鐵觀音,不由咽了口唾沫。
現在的年輕人,都玩得這麼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