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對他出手了?!”
無矩至尊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模樣笑道:
“果然如此,你應該是極在乎他的吧。”
“不過你放心,馬上你就要見到他了。”
說著,無矩至尊抬頭看了看天空:
“算算時間,那邊也該開始了。”
但七夜很快鎮定下來,說道:
“以他的本事,他死不了,恐怕你要失望了。”
他本不該說這麼多話,但隻要一涉及到江平,七夜就有點亂了方寸。
這一句話,他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無矩至尊搖搖頭,失笑道:
“本座既已出手,便不允許失敗,我知他手段眾多,可是麵對本座分神出手,他就是有三頭六臂,也難逃一死。
要不然我們等一等,相信消息很快就傳來了。”
無矩至尊很是自信。
可他越是自信,七夜的眼神就越發冷冽。
“你找死!”
“哈哈哈!!!”
無矩至尊大笑起來,麵對七夜的出言不遜,他非但沒有發怒,反而很是高興的樣子。
“你的心亂了,他們都說你是魔門三百年一遇的魔道天才,讓本座對你手下留情。
可現在看來,你為了一個外人,心亂至此,再是天才,又能如何?
你若要繼承魔帝之位,這顆心,便不允許擁有雜念。
以你現在的狀態,已經無需本座出手。
親手扼殺一位年輕天才,這種無聊的事情,本座八十年前就不愛乾了。
重光明,你去殺了他。”
“遵至尊令。”
一個身材高挑,氣質溫雅如玉的青年男子溫聲應答。
即便站在大宗師中,他也是極耀眼的一位。
畢竟在一種邪魅,陰暗的魔門大宗師當中,他的氣質顯得格格不入。
但他確實是魔門大宗師。
不過是一個比較喜歡讀佛經的魔門大宗師。
他的劍自帶光明之意,仿佛大日普照,帶來光明新生。
然而隻有真正識劍之人才知道,光明之下,隱藏的才是天底下最深沉的黑暗。
他的劍已經入了化境。
在美好中沉淪於黑暗,這便是他重光明的劍。
麵對此人,七夜微微仰起頭,而後閉上眼,輕輕吐出一口氣道:
“他,還不夠。”
“我的心很亂,需要更多的血。”
“如你所願,陳靈素,你也去陪他玩玩。”
無矩至尊看熱鬨不嫌事大。
在他吩咐下,虛空之上,又是一個身材纖細的年輕女子走來。
她身著淡雅的菊黃色長裙,眉宇間滿是書卷氣,仿佛一個剛出閣的大閨女。
但她卻是絕頂大宗師,一雙纖纖細手,敗過一掌之數以上的大宗師。
她與重光明一樣,都是魔門絕頂大宗師,早已屬於魔門之內聽調不聽宣的人物。
若不是至尊親令,他們根本不會涉入魔門內部事務。
而且即便是至尊,也不能對他們太過苛刻。
這一次任務過後,除非他們自己願意,就算是至尊,也無法再指揮得動他們。
因為屬於他們的時代,早已成為曆史。
但此刻,麵對這個魔門新人,他們選擇全力以赴!
同樣因為他們知道,麵前這個冷冰冰的家夥,有多麼受至尊的看重。
打破魔帝城數百年的寂靜,滿地的屍體和血跡,再加上他們這麼多人,隻為了在這裡演上一場半真半假的大戲。
他,何其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