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看似無意地合上書本,將刑法紀要四個大字顯露出來。
“何事?”
捕快被江平的淡定感染,也定下神來,甚至閒功夫掃了一眼江平手中的書。
“大人,我們的人和北鎮撫司捉拿犯人的百戶起了衝突,現在他們正拿著我們的人,不讓走呢。
卑職得到林捕頭的吩咐,回來向你請示。”
“什麼?還有人敢在我的地盤上鬨事?”
江平眉頭一皺,十分光火的樣子。
不知道這是他的地盤嘛。
要知道自從他上任之後,城南的治安水平大幅度上升,犯案率從原本的全城第三已然到了第六。
並且這個排名還保持著下降趨勢。
而歸根究底,就是因為他討厭這些雜事,要是彆人抓個小偷都要他蓋印抓人的話。
他還怎麼開開心心摸魚,混政績。
所以他早早派人跟各大底層幫派打了招呼。
就算他們的人要餓死了,也不準在他的地盤上乾違法亂紀的事情。
否則第一次是警告。
第二次就是滅幫。
彆提什麼窮苦人民活不下去,要是皇城根腳下都活不下去的話,那全天下早就沒人活得下去,早就全都反了。
某些人不過是想用窮人來滿足自己的**罷了。
江平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他上任三個月,覆滅的幫派就達九個,其中百人以上的有五個,千人以上的有兩個。
現在城南區除了一些流竄而來的盜匪之外,幾乎見不到幫派分子的身影。
百姓們的居家幸福感蹭蹭上升,沒事就往神捕司送錦旗。
畢竟老百姓的眼光都是雪亮的,知道乾活的是神捕司這些捕快,而不是區衙門那些上街收保護費的衙役捕快。
而且誰都知道,城南區神捕司內有個鐵麵閻王,背景通天。
以往他們通用的規矩都在他身上失去效用,甚至他們平日裡孝敬的那些大人物們聽到這位閻王爺的名字,都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是沒人想動用自家的關係。
比如某位據說家祖是刑部侍郎的公子,第一天到神捕司剛打完招呼,第二天他爺爺就直接當朝告老還鄉。
畢竟論起告狀,誰能比得上江平。
人家不過是過來警告一句,在江平給趙皇的緊急奏折中,那就是幾乎等同快要造反了。
不管事情有沒有江平說的那麼誇張,但在此刻的趙皇眼中,江平可是實實在在的紅人,對他的要求都完成得十分完美。
就算是為了安撫江平,一個白發蒼蒼,乾不了幾年的老侍郎也是可以放棄的。
經此一役,什麼尚書,將軍家的狗腿子都不敢在江平耳邊說什麼廢話了。
江平也著實清淨了好一段時間。
沒想到,這會兒有人敢捋虎須。
不過江平到底是算計人多了,遇事的第一想法就是有沒有人設**他。
他再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你們怎麼和東廠的人起了衝突?”
稟告的捕快一時遲疑。
他看著江平,隻見江平的眼神越來越危險,他不敢再隱瞞。
“大人大概不知道,林捕頭加入我們神捕司之前,乃是一江湖散人。
朱神捕當年出京辦案,得過他幫助,於是邀請他可以加入神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