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正是江平。
“江捕頭,這是我們東廠北鎮撫司的案子?”
看到江平,吳優麵色難堪。
江平此人在他們東廠內部,那是上官三申五令,不可得罪的存在。
雖然不知道具體理由,但根據一些捕風捉影的風聲,這位神捕司司長女婿可是跟他們的督主有著幾分神秘的交情。
他們東廠這些日子能夠這麼順利在神捕司的眼皮子底下做事,都是托這位江大人的福。
好像說他和自家督主有著什麼約定。
反正傳著怪玄乎的,但江平不可招惹,卻是實實在在的。
那位告老還鄉的侍郎大人離京的背影還依稀就在眼前呢。
見吳優不說話,江平瞪了一眼道:
“咋地,你還想本官讓徐正元來跟你下令不成?!”
“卑職不敢。”
吳優拱手躬身搖頭,一連串動作十分熟練。
“既然江捕頭來了,卑職也不敢多加叨擾,這便告退了。”
“不過此事,卑職會一並稟告指揮使大人的。”
“走!”
最後他留下一句不算威脅的威脅,拿起桌子上的刀,帶著人灰溜溜地擠開人群跑了。
“都散了散了,大白天的不去乾活養家,在這兒湊什麼熱鬨?都散了!”
有捕快去驅散圍觀的百姓。
江平找了張桌子坐下,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然後見到一群捕快還傻愣愣站著,他腦海不知怎麼閃過一句台詞,脫口而出道:
“林捕頭,你可知罪?”
林重臉色一變,對著江平單膝跪地道:
“屬下知罪。”
“哦,那你有什麼罪?”
江平還真不知道林重乾了什麼,剛才那句話,他就是覺得挺應景的。
畢竟按照他以前看過的電視劇,上官來了,不都是劈頭蓋臉的來上一句‘你可知罪?’。
然後底下人就誠惶誠恐地跪倒一片,膽小的人還會自己把自己交代了。
江平覺得還挺威風的,順口就說了。
反正這裡他最大,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林重。
沉默了一會兒,林重才道:
“屬下不該擅自收留柳浪,還與東廠發生了衝突。”
畢竟以江平這些日子的表現來看,他和東廠的關係一直比較曖昧,不僅是他,在他的影響下,其他幾區的神捕司對於東廠的緝拿條子一般都是一路暢通。
江平卻是搖搖頭,歎息道:
“你的罪不在於收留這個什麼柳浪,也不是跟東廠發生了衝突,而是你麵對東廠太慫了!”
聞言,林重抬起頭,看著江平問道:
“大人是在說屬下剛才對東廠太客氣了?”
江平果斷頜首道:
“沒錯,東廠算什麼?一個才成立多久的組織,不過就是有皇權特許,可我們神捕司怕嗎?
我神捕司辦案,何許他人置喙?!
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不要顧慮,直接把人截下!”
一句話,把眾人說的那叫一個激情澎湃,對江平這位大人的感官也是大大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