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一章 綠茶十八式!(二合一)(2 / 2)

長孫離身形頓住,卻沒有轉動椅子,隻是背對著江平。

“你還想說什麼?”

“呃,那個,我剛才聽琳兒說,你如今必須服用她的血煉製的丹藥,如果你就這麼走了,你的病怎麼辦?”

雖說江平是想吃媳婦軟飯來著,但他也不想看著長孫離因為一時意氣就把要好的病重新拖嚴重了。

左右不過是三年時間,把這位長孫少主留在身邊三年,雖然有一點點心裡膈應,但已經算是最好的方法了。

畢竟他身為藥膳宗師,隻要長孫離提供丹方,他氪個幾億十億的經驗,總能把丹方轉化成藥膳方子。

大不了他到時候累一點。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後還是要這位長孫少主買單的。

“沒想到琳兒連這個也跟你說了。”

長孫離的聲音中帶著苦澀之意,他自嘲一笑道:

“其實我身子早就能好了,隻是為了拖住琳兒,不讓她回去,便一直故意拖延病症,不讓自己徹底好轉。

但此刻,不必了。”

長孫離手摸上身側古樸長刀,他身上的氣息忽的一變。

高大蒼茫,遠古厚重,那無匹的刀意淩霄而上,劃過天際,江平仿佛看到一個遠古的高大巨人仰天怒吼,舉起一塊巨石朝著天空砸去。

嘭!

長孫離座下大椅直接破碎,腦後長發無風自動,四散狂舞。

同時他的身後一隻火紅色的雲雀虛影一閃而逝,而後就看到長孫離淩空飛起,發出一聲怒吼:

“啊!!!”

刀氣劃破長空,破開一條細長的白線。

長孫離遠去無蹤。

“告訴琳兒,我好了!不必擔心!”

一句餘音落在江平耳中。

而江平……

“淦!”

他朝著天際豎起一個大大的中指。

“瑪德,欺騙老子感情!”

……

“少主!”

長孫離腳步輕輕落下在一間屋子屋頂上,一個銀發盤起的中年婦人在他身旁躬身叫道。

這中年婦人麵容普通,身材普通,唯獨有著一頭銀絲,此刻以一根木釵盤起,看起來樸實無華。

“梅姨,你終於到了。”

長孫離雖還是那副病懨懨的模樣,但眼中卻不再像之前那般虛弱無光,相反,還充滿了力量和侵略性,就像一隻剛剛進入狩獵期的小老虎。

梅姨此刻手中還拿著一個油紙包,聞言,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她剛才也看到了少主那發泄似的一刀。

她便明白,此刻少主的心情大抵是不太好的。

“難道你就不想問問我為何要暴露自己?我爹不是讓你看著我嗎?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藏拙了近三十年,如今為了一個女人就把自己暴露出來。

老頭子知道以後,怕是要氣死了。

嗬嗬……”

長孫離歎息道。

“奴婢不敢!”

梅姨頭低得更下去了,“少主這麼做自有深意,隻是奴婢愚鈍,才一時無法猜透。”

“梅姨,你不必抬舉我,我這麼做沒有任何深意。”

長孫離自嘲一笑,說道:

“我隻是不想在情敵麵前露怯罷了。”

“不過也好,被人抬著走了這麼多年,我也該自己腳踏實地地走走了。”

“咳咳……”

他輕聲咳嗽,嘴角露出血跡,他卻是不以為意地擦拭而去。

他的病若真的那麼容易好,也不會讓堂堂禦神兵世家都頭疼,讓神兵刀靈都無法根治。

當然,他也沒騙江平。

他確實是好了,隻是沒有後續的治療康複,終歸是好得不徹底,以後會留下些體虛,咳嗽的小毛病。

但男人嘛,總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這是琳兒讓你給我帶的雞腿吧?”

長孫離目光看向梅姨手中的油紙包,伸出手道:

“給我。”

梅姨雙手奉上。

長孫離打開油紙包,抓起皮酥肉嫩的大雞腿,油滋滋地咬上一口,大口大口嚼著,卻不知何時淚流滿麵,一滴滴打在雞腿上,聲音很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梅姨一直不敢抬頭,她做了一輩子長孫家的仆人,即便是成為武道大宗師以後,也一直以奴仆自居,不敢越線。

便如此,她一直深受長孫家家主信任,將長孫離的衣食起居全都交給她照顧。

她可以說是看著長孫離長大的人。

所以她更知道此刻長孫離一定是不願意彆人看到他此刻的模樣。

“梅姨,我們走吧。”

長孫離吃完雞腿,仔仔細細地吃乾淨了所有的肉,甚至連骨頭也全都嚼碎吞下。

“接下來,正魔決戰,還等著我們去公證呢。”

梅姨抬起頭,就看到長孫離一臉得體的笑容,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依稀有那麼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家主站在自己身邊。

長孫世家家主長孫無忌,十萬魏武卒之主,魏國第一軍神,鳴鴻刀之主,封信陵王。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

“……我真是太單純了,竟然信了他的邪。”

江平一臉的忿忿不平,和程琳兒複述著之前的情形。

“虧我還猶豫不決,想著是不是太欺負人了,結果他倒好,一屁股就飛天上去了。

可氣死我了!”

對於江平來說,沒有賺那就是虧。

何況長孫離離開的那番話,那模樣,實在是太氣人了,那不是明擺著告訴他,我惦記你媳婦呢,你可小心點。

偏偏他又無可奈何。

說起來人家的做法可比自己君子多了,有什麼話都是當麵說清楚,一點都不來陰的。

要是換成他,也幫人養了十年媳婦,嗯,幾乎沒這種可能性。

以他的性格,要是真喜歡一個女人,十年時間,都夠他把生米煮成渣子了。

不過就算發生了那種萬一情況,那就得好好算下什麼營養費,生活費,精神損失費,青春損耗費……

反正各種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他不敲人一臉血,他都不是江平。

所以總得來算,人家很磊落,很光明。

他比不上。

程琳兒關注的卻是另一件事:“離公子真的說自己的病好了?你沒有故意騙我吧?”

江平翻了個白眼道:“我騙你乾嘛,而且我想對你乾什麼還需要騙嗎?

他好得不能再好了,你可是沒看到他離開的那一刀有多威風。

行了,這下子你就安安心心待在我身邊吧,長孫家那邊我會派人送去謝禮的。

雖然人家沒說,這份禮數要到位。

畢竟長孫離那家夥可是說過長孫家要當你娘家的。

以後你就可勁欺負我吧,反正你背後有靠山。”

程琳兒本來因為陡然離彆,有些傷感的心情被江平搞怪的表情逗得大笑起來。

“沒錯,本姑娘背後有人,我以後就要使勁欺負你!”

她叉起腰,得意道。

而後哐的一下子跳到江平身上,雙腿盤腰,動作熟練,她捧著江平的腦袋,張牙舞爪道:

“現在,我就要先咬死你!啊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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