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衲沒有記錯,按照約定,你們東廠此行隻做旁觀見證,你此刻擅自出手,可是越權了?”
這白衣青年赫然正是剛才還在看戲的江平。
他見獨孤正陽要帶著慕容仙仙赴死,卻是沒忍住出手相助。
按說他的性格,是絕不會乾這種高調的事情。
獨孤正陽死不死的他不管,畢竟他倆不熟。
但慕容仙仙卻是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死掉。
不為彆的,就當為了他手下那條沒事喜歡看月亮的狗子。
雖然嘴上嫌棄,但江平還是分得清這條狗子可比太多人要對他還要真心。
要是知道他這個主人對它的原主人見死不救的話,肯定會很傷心吧。
還有當初慕容家慕容仙仙對他的照顧,也是有一部分原因。
江平自覺是個戀舊的人。
誰對他好,他就會記一輩子。
如果說他有一天聽到慕容仙仙的死訊,他或許會歎息一聲,然後有機會的話就順手幫她報個仇,卻不會去特意做什麼。
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慕容仙仙死在他麵前。
因為這樣子,他心情會不好。
他心情不好,後果就很嚴重。
人生在世,求的不過就是一個念頭通達痛快。
他一路摸爬滾打,弱小之時向人討好賣笑,看似沒臉沒皮,但那是為了活著。
而他之所以這麼努力的活著,除了怕死之外,就是為了自己的通達痛快。
他要開開心心活著,讓所有盼望他死的人都狠狠咬牙痛苦。
所以他小心眼,所以他記仇。
誰敢得罪他,他就要報複回去。
就算不能當即報複回去,那也得記住,等到他有能力的時候再狠狠報複回去,還得算上利息的那種。
他不是聖人,他隻是一個小人。
充其量,還是個自戀的小人。
所以他不在乎什麼大局,如果不能讓自己開心的話,這大局不要也罷。
當然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在場的人能在單挑情況下乾得過他的,有一個算一個,那是一個都沒有。
不是他吹,神話不出,誰人能做他的對手?
能做他對手的,根本不會出現在這場決戰當中。
嗯,七夜除外。
這種時候不出來大發神威,還得等到什麼時候。
彆人不爽有什麼用,他爽了就行。
總得來說,他不會為了救慕容仙仙就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但也不會因為一點未知的小風險就坐看慕容仙仙去死。
所以這時候,江平聽到老熟人,也就是老和尚,琉璃寺的懷空大師勸導,他笑著回道:
“懷空大師,難道你忘記了我還是正道聯盟的監察使。
現在,我不是東廠指揮使,我隻是以一個江湖客的身份涉足江湖之事。
至於什麼朝廷乾涉,大可不必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
我身為聯盟指揮使,為正道聯盟立下過汗馬功勞,這時候插個隊也不行嗎?”
懷空大師本是慈眉善目,此刻聽到江平的話卻愁成了老樹皮,他歎息道:
“江施主你這是……是強詞奪理啊!”
江平眼中精光一閃,冷哼道:
“懷空大師,難道我說的哪裡不對嗎?”
“要是要哪條規定說不能插隊,我立馬退去,若是沒有的話,那就給我閉嘴!”
“誰有意見,問過我手中的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