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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江平和程大小姐吹完牛,時間已過去了半個時辰。
到後來。
程琳兒就撐在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江平在那吹牛。
她當然知道江平是個什麼樣的性格。
不過她就是喜歡江平這樣。
曾經的他也是這般在自己麵前侃侃而談,似乎什麼事情在他口中都變成了有趣的樣子。
即便是很沉重的事情,在他講來也會另辟蹊徑,變得不那麼沉重。
他總是有能讓人變得開心,讓自己變得開心的本事。
說到最後,江平氣喘籲籲地坐在床上,摸了摸胸口,感知著急速跳動的心臟,嘴角一扯,心裡暗道:
“瑪德,隨便說幾句話都這麼大反應,以後還怎麼搞?”
他之前還抱有一點點的希望。
畢竟有些事,不用自己動,彆人動也是一樣的。
但看現在的情況,誰都不能動。
否則他一個興奮,還真有可能在床上嗝屁了。
“好啦,看了半天,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江平對著程琳兒問道。
“有!”程琳兒趕忙起身往屋外跑去,“我給你熬了白粥,還在灶上溫著呢。”
“記得給我帶點鹹菜。”
江平對著程琳兒喊道。
“知道啦!”
遠處傳來回聲。
江平這才有氣無力地靠在床上,眯著眼道:
“進來吧,在外麵聽了很久吧?”
東緩緩進門,看著病懨懨的江平道:
“你沒事吧?”
江平摸了摸臉,沒有光澤,一點也不潤。
“你說呢?要不是我福大命大,這一次我可能真就折在山上了。”
“不過好在我運氣還行,算是留了條小命。”
“你的幾個妹妹同意來保護我嗎?”
東點點頭道:“我已給她們去了訊息,很快就會回信。這段時間,我會保護好你的。”
“那就多謝了。”
江平苦笑道:“唉,這下子算是夢想成真了。”
“什麼夢想?”東問道。
“軟飯王啊。”
江平目露回憶,帶著幾分憧憬道:“有一個女人給我錢花,一個女人陪我玩耍,還有一個女人保護我。
關鍵是還得漂亮。
瞅瞅現在,剛好湊上了。”
“可是我為什麼就開心不起來?”
東沉默了會,她沒想到江平曾經還懷揣著這麼遠大的夢想,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麼才好。
沒出息吧?
他又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吃還吃三隻,敢想敢做。
有出息吧?
他又想靠女人。
這年頭,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不管你取得什麼成就,一句靠女人就足夠擊潰所有的榮譽。
誰還不是個大男子主義了,包括她自己。
她都看不起那些靠女人的男人。
可偏偏這個人坐在她麵前,還跟她談著以前的夢想,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
偏偏這個人還是她未來的丈夫。
除了不能乾的,能乾的事情他全都對她乾了。
最後,她說道:“當時你應該帶上我的。”
“沒用。”
江平看著眉頭一皺的東道:“不是我打擊你哦,以你的實力,也就跟我當時半斤八兩,加上你也不過是再堅持得久一點。
當然,要是我當時讓你殿後的話,或許我能跑。
不過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
讓女人為我殿後,我還做不到。”
東還想說什麼,卻見江平一擺手道:
“行了,這些傷心往事咱就不想了,讓它隨風逝去吧。
嗯,把這次參戰的大宗師名字都給我記下來,特彆是那些跟我留下字據的。
彆誤會,我就是想要以後跟他們多親近親近。
畢竟不打不相識嘛。”
東沒說話,就看著江平,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模樣。
“對了,我昏迷了多久?海公公那邊怎麼說?有人過來找我嗎?”
隨著清醒,江平腦海中也開始對這一次天柱山之行進行最後的歸納總結。
雖然因為七夜全盤壓大,結果開了小,搞得他現在大虧一把。
但他也不是沒有收獲。
東搖搖頭道:“你已經昏迷了五天時間,海公公那邊並沒有任何動靜。
至於是什麼情況,我不清楚。”
江平摸了摸下巴,嘀咕道:“看來是我和七夜的消息傳了出去,這會兒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我為好?
畢竟之前趙皇的命令是讓我們儘可能的招攬正道武者。
我如今和魔門牽扯這麼深,名聲臭大街,他也是有顧忌啊。
不過……”
“關我屁事!”
江平冷哼道:“欠了我銀子,還想跟我劃清界限,以為我現在不能打了嗎?”
“待會去找他算算賬,這一次我得讓他看看什麼叫做魔焰滔天!”
“對了,綠袍他們到了嗎?”
東點點頭:“三天前就到了,我沒讓他們靠近,此刻正侯在外麵。”
在江平昏迷的時候,程琳兒守在他身邊,而幕後的安全卻是她一直守護。
就和當年在天劍山一樣。
那時候,她也是這般守在江平身邊,等待著他的蘇醒。
“來了多少人?”
江平問道。
雖然他沒有讓七夜留下,但出於他的安危著想,七夜還是讓綠袍老怪帶著他手下的那些大宗師留下。
他要求也不高,隻要來上七八個,再加上東和她幾個妹妹,還有之前十三國勢力聯盟的人。
雖然他們看起來很弱,但聯盟中十幾個大宗師也能湊出來的,就算最後願意投靠他的隻有一半也無所謂。
畢竟天柱山之戰結束,十三國最後一塊遮羞布——齊也馬上要宣布退出曆史了。
他們這群土生土長的十三國武者可就成了一群無家可歸的人。
他們自然可以投靠三國。
可推己及人,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他們這種外來戶,即便過去了,也是排在炮灰那一類,什麼臟活累活都是他們乾。
可江平就不同了,有著天尊宮的名頭,他們投靠就沒那麼抵觸了。
加上他們之前有年輕子弟送到江平手下效力,待遇什麼的都是和趙國人一樣,甚至還有超出。
這會他們加入,正是良機。
所以如果他願意的話,最後東拚西湊,還是能湊個二三十個大宗師。
他就讓海公公看看,什麼叫做人脈。
他江某人即便現在是個廢人,但他說一句話,一樣能攪動風雲,甚至不用動手,就能當場將其鎮壓。
而且他此刻越虛弱,就越不能表現出來。
相反,他還要讓彆人忘記自己的虛弱。
東想了想,說道:“十二個。”
“這麼多?”
江平一驚,然後笑嗬嗬道:
“這麼算起來,我現在可是富得流油啊。”
他不知道同樣因為之前的沒出手,這些大宗師害怕七夜跟他們算見死不救的賬,所以這一次聽到七夜下令,表現得十分積極。
而且他們也是見了江平此戰的表現。
雖然之前江平為了救慕容仙仙把他們都貶了一頓,但那也是藝高人膽大。
他們魔門之人,就是佩服這樣的強者,在他手下乾活,得勁!
嗯,其實還是比較怕七夜。
否則誰會自降身價,跑到一個小年輕手下來。
他們就是想曲線救國,特彆是得到綠袍老怪的透露之後,隻要能得到江平的一句話,七夜大人就不會跟他們計較。
即便他們之前也很委屈。
明明他們也是被七夜拖下水的無辜群眾。
而且他們就這麼幾個人,怎麼跟其他魔門大宗師打?
但是如果什麼事情都能擺事實講道理的話,那還要學武還乾什麼?
他們可是魔門誒,講規矩,搞笑。
規矩那是同等實力下才能擁有的東西。
顯然,他們差七夜還有兩個量級。
所以他們全都想要將功折罪,在江平手下混個臉熟,以後在七夜大人那邊就有了保障。
至於背叛,投靠他人什麼的,那就更扯淡了。
在最難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明言背叛。
這會七夜大人馬上就要登臨神話,威臨天下,他們再想著背叛,那跟現在加入齊國,成為人家的供奉有什麼區彆。
誰不知道齊國亡國就在近幾日了。
“你們在說什麼?東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程琳兒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鼻子一皺,狐疑地看著江平道:
“你是不是又偷偷瞞著我什麼?”
“你現在這個樣子,可不能再折騰了。”
江平笑嗬嗬道:“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我做什麼,你能不知道嗎?
而且誰能騙得了我的程大小姐。”
程琳兒這才笑了起來,驕傲地挺了挺自己的胸道:
“那是自然,本姑娘聰明天下第一,快來喝粥,我親手做的哦。”
“鹹菜帶了嗎?”
“帶了,我之前在一戶老婆婆家買的鹹菜蘿卜,又脆又好吃,你來嘗嘗。”
東看著坐在桌子上喝粥的江平,還有忙前忙後的程琳兒,不時被江平逗弄一下就哇哇大叫。
她的嘴角不由一彎,露出一個淺笑。
這種淡淡的,溫馨的感覺,其實也挺好。
……
兩天後。
江平去了東廠大營,找東廠督主海公公。
修養兩日,江平臉上多了些血色,深陷下去的臉頰也多了些肉色,雖然還是病懨懨的模樣,但總算不是之前那副隨時可能咽氣的模樣了。
當然,主要還是東的三個妹妹到了。
同時帶來的還有部分天尊宮弟子下山的消息。
江平走後沒幾日,天尊宮內就開始了躁動不安的氣氛。
因為天尊離宮了,江平這個本該主持大局的人也拍拍屁股走了。
沒過多久。
一個山下的神秘人入宮。
那一天,宮內發生了嚴重的爭吵。
而後,便有一部分天尊宮的弟子下了山,四大行走也全都走了,還有幾個大宗師級彆的老嬤嬤,可謂是宮內精銳過半。
其他三侍得到江平指點,並未多加乾預。
但那些下山弟子的姓名卻從此自宮內弟子名單除去,從此以後,她們所行所為便與天尊宮毫無乾係。
而這也正是她們能順利下山的最重要的原因。
否則真招惹了自己惹不起的強人,往天尊宮上一躲,把危險丟給天尊宮,那也太便宜她們了。
想要得到她們心中的自由,想要實現她們心中的抱負,這些代價都是應有之意。
對此,江平不置可否。
她們覺得待在上山空耗年華,浪費了自己一身本事,那就出去闖闖吧。
都是成年人了,誰又能攔住誰?
隻不過彆被人打了,就又哭著喊著說知道錯了就好。
東廠大營。
人來人往,不時有一隊隊帶刀廠衛快步走過,見到江平,都是低頭行禮,而後匆匆離去。
相比正魔決戰開始之時,這會兒的東廠似乎更忙了些。
因為這些日子,正是東廠追蹤,談判,收集情報最忙碌的時候。
那些看好的武者行蹤要記錄下來,初步的談判招攬要進行。
不管成不成功,起碼要先釋放些善意,讓他們知道朝廷是有招攬之意,免得他們以後走投無路了找不到人。
還有此刻最緊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收集齊國大軍的軍隊行蹤,糧草運輸,交通地圖……
東廠入齊,可不是隻為了當決戰護衛而來,也是帶著重要使命的。
嗯,趙準備滅齊了。
同樣有這個準備的還有秦國和魏國。
既然戲已經唱完了,那麼戲台子也該拆下來了。
齊國正是這次的戲台子,也是花魁。
誰能先將大旗插在齊國國都的城牆上,誰就在這場十三國的落幕之戰中拔得頭籌。
對於士氣有著不可言喻的意義。
何況齊國扼守要地,是三國通行的重要節點。
誰能拿下齊國,就能在今後的三國大戰中取得先機,退可守,進可攻,戰略意義同樣重要。
這些幕後工作,江平本該負責一部分。
不過誰讓他昏迷了呢,也就順理成章地摸魚成功,如今代替他工作的正是無情師姐。
所幸江平平時也不乾事。
無情師姐代替江平露麵,大家也不奇怪,隻是心裡腹誹這位江指揮使又不知道躲在哪偷懶了。
這種不乾活就能拿功勞的行為,他們真是……
太羨慕啦!
東廠收集這些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和齊國打,而是為了對付秦魏二國的大軍。
至於齊國,那隻是個添頭。
因為之前還打算待價而沽的齊王早在半年前,也就正魔決戰消息傳播之時,終於後知後覺,發現人家根本不是因為互相忌憚才沒對他動手。
人家就是單純的想要找個三不管的地盤,打爛了都沒有後患的那種。
齊王心裡一慌,思慮良久,主動向秦國獻上投降文書。
可是秦國收到文書後,既沒拒絕也沒答應,態度很是曖昧。
齊王左等右等不見回信,咬了咬牙,一跺腳又給魏國送去一份投降文書。
秦國不要他,他就再找個買家。
堂堂一國,難道打包出售都沒人要嗎?
結果魏國同樣沒拒絕。
當然,也沒答應,態度還是曖昧。
直到最後第三份投降文書送到趙國。
趙皇為此大發雷霆。
憑啥他堂堂大趙,百萬大軍陳列邊境,就隻能排在老三?
是他不能打嗎?
瞧不起誰呢?
反正最後這份文書直接壓了箱底,趙皇同樣沒做回應。
而齊王發現自己貌似不吃香了,心裡越想越怕。
前幾日,也就是江平還在昏迷之時。
正魔之戰結束,可三國的特務組織卻沒有跟著撤退,齊王終於不在騙自己。
他趕緊找了個病重的理由匆匆退位,將王位傳給了自己平時沒見過幾麵的小兒子。
然後他自個把齊國國庫和內庫一個打包,帶著幾個寵妃,幾個親信內臣,還有幾個兒女,加上貼身保護的供奉高手,百多號人,一溜煙跑了。
與其堅守身死,不如退一步,找個沒有戰亂的地方,做個幸福的有錢人。
至於其他的妃子,兒女,他還算有點良心,一人分了點錢,各自遠走高飛去吧。
是走是留,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這些消息,隨著江平蘇醒過來,就主動向他手上送來。
老邱同誌還是很給力的。
彆管這些情報他看不看,但彆人知道的,他要知道,彆人不知道的,他也要知道。
比如那位新齊王並沒有放棄,跟著逃跑,而是連夜拜訪,請出了幾位軍中老臣,得到了他們的支持。
他還以身作則號召全城百姓守城。
有人出人,有錢出錢。
一切以戰時狀態要求,誰敢懈怠,貽誤戰機,立斬不饒。
但實際上,他是想要趁機搜刮財富,準備跑路。
他比他那個爹要聰明,知道帶著一大筆錢跑擺明了告訴彆人他是個肥羊。
所以他偷偷找到了當地的廚藝交流協會,願意以一半身價,預計一百萬兩銀子的代價,送他出城,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廚藝交流協會,這個江平為了搜刮經驗而生的組織,在上官天寶的操作下,早已變成了十三國內的龐然大物。
便是三國大軍一路碾壓而來,也並未受到太大影響。
相反,因為戰亂更加繁榮了些,裡麵的各種任務與日俱增,對各方的影響力也是深入各行各業。
雖然名為廚藝交流協會,但誰以為它裡麵全是廚子,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位新齊王心知無論如何,他都逃不過與國同葬的下場,所以選擇賭一把。
反正再差的結果也就是一個死字。
最後這個任務在新齊王絕望的等待中,有一個神秘人選擇了接受。
……
走進營帳中。
江平就看到正對著一個千戶狂噴的海公公,看起來脾氣頗為暴躁。
江平聽了一會兒,才知道這千戶受命調查出逃的老齊王行蹤,可這麼久過去,卻是了無音信,那老齊王仿佛人間蒸發一樣。
海公公見到江平,先是一愣,然後重重拍在桌子上,朝著千戶怒吼道:
“咱家再給你三天時間,若是再找不到人,你這輩子就準備一輩子養馬去吧!
現在給咱家滾!”
那千戶連臉上口水都不敢擦,忙不迭地謝恩告退,似乎身後是什麼噬人惡獸一般。
“哎喲,江老弟,聽說你上次受了些傷勢,痊愈得如何?有什麼需要咱家幫助的,你儘管直言。
我們二人的關係,不需要生分的。”
見到江平,海公公立馬換成一副關心,親熱的模樣。
但江平這次是來找麻煩的,哪裡會再跟海公公虛以委蛇,他臉皮子連動彈一下都沒有,直接冷笑道:
“公公瞧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有多好,少說廢話,公公,我這次來是要銀子的。
一百萬兩,你看是現結還是讓我去你家取。”
海公公臉色一變,感覺心肝肝都疼了起來。
“江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向咱家要起賬來?你現在的緊要任務是要養好傷勢才對。
銀子的事情先不要著急,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那齊王帶著舉國財富逃亡。
若是我們能抓住他,彆說一百萬兩,就是二百萬兩,三百萬兩,咱家也分於你。
咱家知道江老弟手裡情報厲害,你來提供地點,咱家提供人手,到最後咱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咱家的那一半中另出一百萬兩給江老弟,可謂皆大歡喜啊!”
“嗬嗬……”
江平嗬嗬一聲,絲毫不為所動道:
“齊王的財富我無福享受,就要我的那一百萬兩銀子,公公莫不是想要賴賬?”
海公公沒想到江平就死盯著他的銀子不放,他氣得牙癢癢的同時也有些不可奈何。
“江老弟,真的就不給咱家這個麵子?若是撕破了臉皮,對大家都不好。”
海公公眼神陰測測道。
反正要錢肯定沒有,要命也不給。
天柱山上發生了什麼,那麼多人見證,他根本沒廢多少心思,就打聽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江平經此一戰,功力大損,曾經一劍可退大宗師的他現在實力存疑。
至於究竟還剩多少,這會兒正好趁機試探一番。
當然,就算江平功力一滴都不剩下,他也不會對江平動手。
畢竟人家背景擺在那兒。
可是把他供起來當個吉祥物還是可以的,他得叫大家知道,這東廠到底是誰在做主。
而且他總算是不用擔心分分鐘被江平打死的危險了。
之前江平變身,一拳差點沒把魔門絕頂大宗師給打碎,他可是看在眼裡。
那拳頭,比他腦袋還大,他一把年紀,實在接不了幾拳。
本來他都做好了回來以後,從此多多聽取江指揮使意見的準備,結果就聽到江平重傷的消息。
他口中大呼蒼天無眼,怎能讓這般好老弟受傷,然後就聽到江平是為了七夜魔君重傷……
他立馬陷入沉默,心裡默默加了一句語氣優美的國罵。
他之前感動得要死,以為江平真是上山給他報仇去了,結果江平根本就是在戲耍他,人家和那七夜魔君關係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