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一章 你好壞,可是我好喜歡哦!(五千大章,求月票!)(1 / 2)

馬車突然停下。

車外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車廂跟著一個踉蹌,江平身子一抖,差點被嘴裡的葡萄噎死,好在程琳兒看準時機,在他背後大力一拍。

江平這才吐出葡萄,但也咳了半天。

他一邊暗罵此刻身體的沒用,擱在以前,彆說是葡萄,就算是石頭鐵塊,他也能輕易吞下去消化掉。

一邊出聲說道:

“出了什麼事?算了,還是叫個人上來問問。”

東點點頭,嘴唇微動。

車廂外綠袍老怪耳朵一動,眼神看準一個正往馬車方向跑來的百戶,身子一躍一起,在空中如蜻蜓點水般,就輕易抓住百戶跳上馬車。

“江大師,人已帶到。”

“進來吧。”

裡麵傳來江平有氣無力的聲音。

那百戶見抓他的人是江指揮使身邊護衛,也沒反抗,隻苦笑道:

“老兄,我正是來通知江指揮使大人的,你不必這麼麻煩。”

綠袍老怪輕咳兩聲,想了想,說道:

“這樣比較快。”

說著,他推開馬車車門,目不斜視地帶著百戶走進馬車。

“外麵何故喧鬨?隊伍怎麼停下了?”

百戶往車內一掃,便趕緊低下頭去。

車內都是女眷,若是多看一眼,遇見個小心眼的大人,怕是小命不保。

不過隻是一眼,他也忍不住在心中羨慕和嘀咕。

江指揮使不愧是江指揮使。

整個東廠所屬裡麵能夠帶女人一起,還是一群女人,還是一群如此漂亮的女人,大概也隻有江指揮使了。

畢竟自家最高上司可是位老公公,人家從小入宮,都不知道當男人是什麼滋味。

誰知道帶個女人在他麵前晃悠,會不會犯忌諱。

而且就如之前海公公所說,他們如今也算是軍事行動,帶家眷,還是女眷,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馬車如此寬敞,又有佳人陪伴,若是他的話……

一瞬間,百戶心中就腦補出了上萬字的不可描述內容。

不過他也隻是一愣神,然後立馬回道:

“稟告大人,鎮北軍斥候來報,如今臨淄城已被秦人控製,督主令卑職來通知大人,我們暫時不去臨淄城,而是改道鎮北軍前鋒營。”

江平心中一個咯噔,趕忙問道:

“本官記得東廠其他人此時應該也在臨淄城中吧?”

百戶略作思考,而後據實回答道:

“稟告大人,確實如此。”

“那他們人呢?”

江平眉頭一皺,覺得自己拳頭又癢癢了。

這王八蛋姓海的,可是把他大部分人馬都調走做事去了,其中還包括他可愛的無情師姐。

“這……”

百戶猶豫了會,說道:

“這個屬下不知,恐怕隻有大人去問督主才行。”

“那就讓姓海的來見我,回去告訴他,要是我的人出了什麼事,就彆怪我不念舊情!”

江平咬牙切齒道。

“啊?”

百戶一臉愕然。

這到底誰才是老大啊,哪有上司來拜見下屬的道理。

“啊什麼啊,照實說就是了,原話告訴他,一個字不準落下。”

江平一生氣,就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不少,他喘了幾口粗氣道:

“不是說要改道嘛,那就走啊!”

“也傳我的命令,隊伍加快行程,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知道此時臨淄城的一切!”

“是!屬下告退!”

百戶如蒙大赦,趕緊退下。

他可是知道這位江指揮使不講道理連督主都敢打的,要是一個不高興,把他宰了,連個說理的地都沒有。

……

“不知道?!”

江平猛地站起,隔著三米遠,一手指著海公公的鼻子大聲道:

“你跟我說不知道?!”

“老子的人交給了你,現在連個音訊都沒有,你就想用一句不知道打發我走了!

是不是覺得我這幾天消停了,你又行了?!”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必須立刻,馬上知道我的人現在在哪,他們人現在怎麼樣了?!

要是你不給我個交代,那咱們就再好好算算總賬!”

海公公麵無表情地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唾沫。

這麼遠,江平的口水自然噴不到他,隻是他覺得噴到了。

臉麵啊!

堂堂東廠督主,朝堂的大太監,閹黨代表人物,被這麼噴,他覺得很難受。

可他……

看了看圍在江平身邊同樣麵無表情的天尊四侍,又想了想馬車外麵魔門十幾位大宗師。

嗯,年輕人脾氣暴躁點,可以理解。

反正又沒外人看到。

這裡的人都不是多嘴的人。

海公公這樣安慰自己,而後苦笑道:

“江老弟啊,咱家也不知道秦人動作竟這麼快,如今臨淄城已經叫他們控製起來,消息根本傳不出來。

咱們的人被困在城中,雖說沒有消息,但以他們的本事應該不會被秦人抓住,暫時是安全的。

而且秦人也根本抽調不出那麼多人手來圍剿我們的人。

現在最緊要的是趕緊去鎮北軍先鋒營,隻要我們的大軍率先攻入臨淄城,我們便不算輸。

一時的輸贏算不得什麼。

到那時候,我們也能重新恢複聯係。

若是江老弟的人真出了什麼事,那就……

你要怎麼做,咱家就怎麼做!”

海公公知道江平其實緊張的是他的那個小秘書,鐵傲的女徒弟,他的師姐——無情。

要知道,最開始江平隻帶了無情一個女人,便可想而知他們之前的關係。

而且他們孤男寡女在一起待了那麼長時間,誰知道背地裡發生了什麼。

這麼一想,海公公更加理解江平的怒火了。

男人嘛,都是下本身占據本能。

還是咱家好,煩惱根一去,萬事皆休。

海公公頗為自得的想到。

“好!”

江平狠狠地吐出一口惡氣道:

“那我就再多等幾日,公公怕是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我實話跟你說,我現在的情況已經沒幾年好活了,誰敢讓我不痛快,我就讓誰死得很痛快!

彆說是陛下來了,就是武林神話來了都保不住!

我說的!”

說罷,江平氣血一湧,麵色漲紅,而後猛地劇烈咳嗽起來,不多會就咳出血來。

江平接過一旁眼中滿是心疼的程琳兒遞來的手帕隨意地擦了擦嘴唇,鮮血讓他的嘴染上了幾分妖異的紅色。

“那個……呃,江老弟,你好好休息,有消息了咱家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海公公見江平吐血,又聽到江平的發泄似的宣告,心中猛地一跳,忙不迭告辭道。

他最怕的情況發生了。

他不怕江平搞事,也不怕江平對他不客氣,不拿他當上司,就怕江平發瘋。

一個將死之人,誰都不能指望他保留多少理智。

真瘋起來,那是什麼都可能發生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瘋子手裡還掌控著一股足以同歸於儘的力量。

而且真到了那時候,海公公可以保證。

自己一定死在江平前麵。

“嗬,公公慢走,恕不遠送!”

江平坐下,靠在軟墊上,發出沉重的喘息。

海公公聽來卻好像死亡的鐘聲,他渾身寒氣大冒,走出馬車後腳下都差點踩空。

也就是這一下,海公公腦海驟然一片清明,靈光乍然閃現。

他明白了!

江平為何受傷之後,性情轉變如此巨大。

恐怕是真如他所說,他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而就他這些日子的觀察,江平的身子狀況確實是出了很大的差錯。

有時候江平就算是在他麵前說了幾句重話,多用了些氣力,他的心跳就好像銅鑼一樣在他耳邊響個不停,這哪裡還像一個武功高強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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