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
玲瓏美目一動,認出江平的樣子,這個病態的公子哥和之前看過的畫像重合在一起。
她冷聲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在剛才不久,你們留下的那些探子水平實在太差了,我都有點為他們臉紅。
我都進來了,他們還傻傻地守在城門口。
這會兒應該都暈倒在角落裡,也不知道待會入夜了,會不會著涼?”
江平歎了一口氣,頗為擔憂道:
“要是武道司都是這種垃圾貨色,我都要擔心武道司能不能撐過兩年時間了。”
“為了讓武道司走上健康發展的道路,我個人覺得有必要儘快成立新的部門。
靠著一群從各個部門抽調出來的兵油子,如何能帶著他們去打硬仗,打拚死之仗。
當然,為了以示公平,這個新的部門選拔麵向所有人,隻要經過選拔,就能成為這個高福利,高回報的新部門的一員。
畢竟我們現在都講究精益求精,不能接受垃圾。”
說著,江平的眼神朝著五曜主事一一掃過,還煞有其事地歎了一口氣。
那惋惜的眼神,真情實切,帶著江·影帝·平的十二萬分演技。
“哎……”
就是這一眼,卻比剛才玲瓏一拳的侮辱性更加強大。
性格在五曜主事中最為火爆的火曜衛主事白雄頓時勃然大怒,指著江平罵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說我是垃圾嗎?”
江平嚇得趕緊搖搖頭,帶著一絲怕怕的語氣道:
“這位大人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是在針對你,我是說在站的所有人,都是——垃圾!”
那簡單不做作的表情,就好像這些話都是他的肺腑之言,對彆人的刺激不要太強烈。
轟!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玲瓏靠著一拳可以讓他們服軟,但江平憑什麼啊?
就憑他空有的一個司長名頭。
要是他們怕這個,早就對玲瓏畢恭畢敬了。
那是靠他還有三五年好活的病殘軀體?
雖說他們也聽過江平在天柱山的彪悍戰績,但也聽過江平命不久矣,連站起來行走都有些困難。
這樣的江平,他們一隻手可以打一百個。
這些消息都是在趙皇的暗中示意下,早就傳遍整個武道司。
畢竟江平如今的名頭還是很唬人的,不能為了給玲瓏提高難度,就強行損失這麼一招好棋。
隻要大夥知道江平不是個長久靠山,就自然不會對他死心塌地。
人總得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一下嘛。
白雄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歪了歪脖子,發出哢哢的響聲。
他走到江平三米之前,就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不想往前走了,似乎本能的有什麼在拒絕著他。
他將這種有些奇怪的情緒暫時丟掉,而後朝著江平拱手道:
“江司長,聽聞天柱山上,你一人敗魔門魔尊,又和正道數十位大宗師強拚數百招,技驚天下。
屬下白雄不才,想要領教江司長高招。
江司長既是我武道司司長,該不會拒絕屬下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吧?
若是天下人知道江司長連指導屬下這等無名之輩都要避開,怕是難以堵住天下的悠悠眾口啊。”
江平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脾氣火爆的家夥軟刀子玩得這麼滑溜,他又仔細地盯著他看了幾眼,心中突然一動。
他突然出現,自不會什麼準備都沒有。
相反,他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武道司運行兩月,他雖不在,可是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是清清楚楚,沒有一點不知道的。
安插人手,又不是壞人的專利。
他這等誠實小郎君,更要料敵於先機,這樣子才能光明正大地打敗對手。
這個白雄在外人看來是個脾氣火爆的,可是以趙皇的性子,武道司是他的一個重要構想,他會冒然派出這麼一個沒腦子的嘛。
那他這麼沉不住氣就有點可疑了。
江平笑了笑,有些不屑道:
“你想讓我指導一下你,那你可知我一次出手的價格?”
“你!給不起!”
這個看似火爆的家夥就是個一個被推出來,用來試探他虛實的馬前卒。
畢竟用什麼脾氣火爆的理由,足以掩藏掉許多不正常的動作。
關於這點,江平以前用的門清。
他以前和某些妹子玩羞羞遊戲的時候,也經常用一時衝動來掩藏自己老色批的心。
白雄臉色一沉,含怒道:
“江司長是瞧不起我白雄?好,不知道江司長想要什麼,天上地下,我都為你拿來!
今天這個賜教,我還非要不可了!”
“等一下。”
江平阻止道。
白雄轉怒為笑,帶著一絲譏諷道:
“怎麼了,江司長是想說不必了嗎?”
江平搖搖頭道:“不不,我隻是覺得我需要找一些見證人,以免以後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敢在我麵前亂叫。
另外,也是為大家介紹一下新同事。”
江平拍了拍手。
“都進來吧。”
隨著這一下拍手,一聲響箭在廳外爆開。
議事廳外突然腳步陣陣,空氣中傳來刺爆之聲,唰唰的似乎有無數風聲掠過。
“自己介紹一下吧。”
江平淡淡的聲音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