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上天邀戰,國師根本來不及拒絕,隻得也跟著上去聊聊。
否則他們在這裡打起來,非得把皇宮都給拆了去。
他們走後,禦書房便一片寂靜。
江平笑了笑,自顧自地推著輪椅走到門口,目光投向天外,似乎能看到高空之上,有兩個小小的黑點正在激戰。
至於門外的大內侍衛守軍,江平卻是絲毫沒放在眼裡。
不是他吹,真打起來,這裡每一個人能追上他。
所以穩得很。
而趙皇也在海公公地陪同下走到門口,學著江平一眼,看向天外,可是什麼都沒看著。
“海大伴。”
不過他有海公公這個實況轉播。
海公公搖搖頭道:“陛下恕罪,國師大人和那位七夜魔君的動作太快,奴婢也有些看不清。”
他隻能看到一片殘影,還有令人窒息的壓力。
若是把他和其中任何一人置換,恐怕此時都已變成一具屍體。
更大概率是連屍體都留不下來。
他更加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冒失出手。
這個七夜魔君,比天柱山所見,變得更加可怕了。
聽說他還不到而立之年,真是年輕啊。
海公公撚起一根花白的頭發,竟也有些多愁善感起來。
麵對這種怪物,任誰都會絕望的。
既然看不到,趙皇也就不看了。
他對國師有信心,這個趙家的守護神,定海神針,每一次都能及時出現,為皇家驅除叛逆。
隻不過這個七夜魔君能和國師交手而不敗,即便不是一位武道神話,也差不多了。
那麼他的價值就大大提升,在他心中的權重甚至超過了此刻的江平。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一位武道神話代表著什麼了。
何為神武,便是神話武者。
神武之殤,既代指神話武者,也指趙武靈王,說的就是神話武者對趙國皇室的傷害。
當初若是趙國能多一位神話武者,也不至於有今時今日的趙國七宗,還有那個差點尾大不掉的神捕司。
雖然如今神捕司的司長已經是他的人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光靠這麼兩年,也不太可能撬動整個神捕司傳承了兩百年的規矩和基層利益。
他有點後悔之前對七夜的輕視了。
至於七夜的眼神殺,趙皇表示,年輕人脾氣大,可以理解,再說他也不是沒收到傷害嘛。
而對江平的殺心也隨之收斂起來。
怎麼說也是朝廷的功臣,這種卸磨殺驢的事情,不是一國之君所為,他剛才糊塗了啊。
反正再忍個兩年,他自然而然就人沒了,就讓他且先囂張一回。
一時間,趙皇心中浮想聯翩,已經做好妥協的準備。
他雖是趙國的皇帝,是萬萬人之上的一國之君,但也不是隨心所欲,可以乾任何事。
相反,他還需要不斷後退妥協,這才是政治的藝術。
有時候的後退不是真正的後退,就和出拳一樣,收拳是為了更好的用力,打出去的威力更大。
這事,趙皇門清。
當然這個前提是七夜能與國師較量不敗,若是敗了,那麼他就要老賬新賬一起算了。
江平擾亂宮廷,還敢不尊君臣之道,以下犯上,還敢笑話他,還敢……
光這一百條,都夠弄死他了。
至於天尊。
趙皇心中暗暗發狠,大不了就拚個魚死網破。
他早就從國師那兒得知神話武者不得隨意出手的禁忌。
他是趙國之皇,有國運庇護,天尊若是對他出手,當場就會被天意所惡,然後在萬千雷霆之下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