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以為祭酒大人來了,就能阻止這位傳說中的魔王。
可看這模樣,魔王不愧是魔王,連祭酒大人都不給麵子,一眼不合還要動刀子。
他們有些人都閉上了眼,害怕待會看到血濺當場的場景。
老者見拔了刀,麵色一急:“你敢?!”
江平嗬嗬一笑:“我有何不敢?”
“他們不就是想讓我身敗名裂嗎?難道我會在乎這些嗎?”
“老人家,你還是讓開吧。我手下這些人都是些粗魯漢子,出手沒個輕重,要是不小心傷了你,那就是罪過罪過了。”
老者卻不相信江平真的敢傷他。
如果說寧王世子靠的是他皇族血脈,那麼他就是靠著是自己和身後千千萬萬的讀書人。
他們執掌喉舌,若不想遺臭萬年,就得對他們客客氣氣的。
不過江平哪裡會在意這些。
反正自打天柱山一役之後,他的名聲不管自己怎麼洗,都好不到哪裡去了。
除非他願意當眾大義滅親,和七夜劃清界限。
但他傻了才這麼乾。
天下人的聲音,比得上七夜的一根手指頭嗎?
這麼粗的大腿不要,要什麼名聲,腦子傻了才乾這種蠢事。
所以……
江平隨手指派了兩個手下道:“小心點,彆傷了這位老人家,其他人繼續。”
“文博士!”
老者懇求的目光看向夫子道:
“你如今也是國子監的人,難道就坐看他帶走我們的學生?”
他知道夫子的厲害,是個絕頂的高手。
不過之前因為門戶之見,底下的那些司業,博士,教授看不慣這些江湖出身的人,還約了文鬥一事,他是知道的。
對此,他一直沒有發表意見,也就是默認了。
夫子暗暗翻了個白眼。
他們都約好三天後打一場了,這會兒想起他是自己人了。
不過老者發話,他也得做個姿態出來,畢竟以後還得在這兒混。
雖然他知道江平肯定不會給他這個麵子就是了。
但他還是看向江平,勸道:
“江大人,不若就給祭酒大人一個麵子,先放過這群小輩,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這些小孩子計較嘛。”
江平給了夫子一個眼神。
夫子訕訕一笑,給了老者一個無能為力的眼神。
老者眼神一滯,已經開始在腦海中想怎麼彈劾的奏折了。
這就是沒有自身武力的悲哀。
不管事後如何報複,可當事情發生的那一刻,就會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無力。
“且慢!”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粗布麻衫的花匠似慢實快地走了過來。
隻不過兩個字的功夫,他就出現在眾人麵前。
花匠戴著一頂破氈帽,手上拿著一把修剪枝葉的小剪刀,衣袖上沾著些許泥土,打扮很是普通尋常。
“老丁!”
“他不是咱們院的花匠嗎?”
“是了是了,這一定是隱藏在我們國子監的大高手,平時就是負責保護我們的。”
“我就說嘛,偌大的國子監怎麼會沒有幾個高手,容許這些外人胡來。”
“哎呀,那一次我還罵了老丁,他會不會記仇?”
“可惜了,我與老丁擦肩過幾次,竟然沒有發現他還是個高人。”
“嗬嗬,若是被你發現了,還算什麼高人。”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情緒變得興奮起來,眼神也頗為期待,似乎就要目睹一場龍爭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