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大司農!
大秦九卿之一,位列三公之下,萬萬人之上。
能走到這個位置,足以說明上官天君和秦國的牽扯早已不是簡單的生意人關係。
也足以說明上官天君不僅暗地習武,還違背了上官家自古以來的中立立場,早早投靠了秦國。
江平這下也可算明白秦國以後一打二的資本是哪兒來的了。
要知道打仗打得就是銀子,秦國的地盤是三國中最小的,按理說他們的戰爭潛力是不及魏趙二國的。
可他們就是能源源不斷地訓練兵員,還能改造出機關獸人兵團,為精銳士兵提供機關裝甲這些豪華裝備。
原來背後有天下第一財神的上官家輸血,想窮都難啊。
至於上官天君作為江湖小驛這個玩家為主的情報組織的老板,倒是情理之中。
畢竟當初江湖小驛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就橫掃天下,短短數月就充斥天下所有城池當中,靠的就是上官家經營多年的人脈和地盤。
隻不過卻是沒想到作為上官家代表的竟是上官天君。
或者說和玩家合作,創造出江湖小驛這個印鈔機的牽頭人就是上官天君。
想著未來上官家提供後勤支持,江湖小驛提供情報來源,秦國早就立於不敗之地。
江平暗暗咋舌。
他這是一不小心就捅了馬蜂窩了。
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按照上輩子的發展軌跡,上官天君接手上官家的家主之位,一直暗中資助秦國,為秦國提供充足的後勤保障。
可現在因為他的乾預,上官天寶這個競爭者橫空出世,所以導致上官天君的繼承人位置受到了威脅。
然後……
這麼一想,上官老家主的死就更加可疑了。
不過這麼拆穿了上官天君的真麵目,導致秦國失去了上官家這個最大金主,他以後和政哥兒可就再沒有一絲緩和的餘地了。
換位思考,要是他是政哥兒,知道有個王八蛋讓他的統一大業出現了波折,怕是車裂他的心都有了。
江平摸著下巴,有些猶豫。
麵對政哥兒這個未來的天下霸主,是個人都會未戰先怯三分,何況他這種天上本慫的家夥。
不過看到一臉悲傷地走進來的上官天寶,江平又把這些拋到了腦後。
政哥兒雖香,但到底和他相隔千山和萬水,看不見摸不著。
他要緊的不應該是他未來的態度,而是自己身邊的朋友。
如果未來真到了不得不與他為敵的時候,大不了打不過跑路就是了。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跑路了。
江平暗瞪了一眼上官天寶,心裡哼哼道。
‘小老弟,認我當大哥,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不過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就是了。
上官天寶不知道江平是個什麼意思,還以為自己剛才的嘀咕讓他聽到了。
這會兒他有些做賊心虛道:
“大哥,聽說剛才我二哥來了一趟?”
江平矜持地點點頭道:“昂,想知道他給了我什麼條件嗎?”
上官天寶嘻嘻笑道:“大哥彆捉弄我了,剛才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多謝大哥。”
雖是在笑,但上官天寶還是很認真地朝著江平躬身行了一禮。
他知道自己那位二哥肯定出了比他還高的價錢。
江平沒有答應,那就是情分。
何況明眼人都知道他這會兒就是秋後的螞蚱,再蹦躂一會兒就得拿著那幾十萬兩銀子,帶著一遝地契出去當土財主了。
“嗯。”
江平再次頜首,然後問道:
“你出去了一天,情況如何?”
一說起此事,上官天寶就沉沉地歎了一口氣,搖搖頭道:
“上官天君成為繼承人已經十拿九穩,這次讓大哥你白跑一趟了。”
白日裡,他雖然主要在打探他爹去世前後的始末,但隨著他回來,他在上官家的關係人脈也隨之運行起來,很多積壓的消息情報源源不斷地送到他手上。
然後他越看就越發絕望。
隨著他去請江平,父親又莫名暴斃,家族中的勢力就全都倒向了上官天君。
連他的另外兩位哥哥,有資格爭奪繼承人的上官嫡係也對上官天君低了頭。
他還去拜訪了之前支持他的家族長老,原本信誓旦旦要陪他爭一場的長老們此刻也含糊起來。
雖然他們沒有明言支持上官天君,但想來等到長老會召開之時,他們也會保持中立,不支持也不會反對。
這一切對於上官天寶來說,就仿佛像一場幻境,隻是出去了一趟,怎麼就輸了一切一樣。
江平卻是笑道:“彆那麼悲觀。”
“你可還沒把我算進去。”
“如果之前你隻有百分之一的勝率,可現在的話,你有了一半,你想賭一把嗎?”
“要是輸了,你可就真的會沒命了。連你那幾十萬畝地,十幾條街,七八個農莊和幾十萬兩銀子,就隻能燒給你了。”
上官天寶神情一愣,然後麵露激動之色:
“大哥,你有辦法?!”
“要不怎麼當你大哥呢,上官天君的確很厲害,也占據了完全優勢,可他唯獨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千不該萬不該出現在我麵前。”
江平輕敲茶桌,輕笑道:
“我是他的劫。”
彆看他從始至終隻是扯了一根頭發。
但沒有他之前的努力開掛升級,沒有這些年月持續發展自己的勢力和名望,那麼今天他查探上官天君出現的就是一排的問號,能夠透露出來的身份也就一個上官家繼承人而已。
上官天寶立馬點頭道:
“那就一切拜托大哥了。現在的我要爭,不僅僅是要爭奪上官家的家主之位,還有我爹的死。
他之前的身體很好,還有天底下最好的名醫幫忙調養,絕對不會出現突然病斃的可能性。
可是他現在死了,他的死一定另有蹊蹺,我要查出來!”
說著,他牙齒咬得哢哢響:
“如果這件事和上官天君有關的話,我要親自拿他的人頭去祭我爹的在天之靈!”
“那不僅是我的生身父親,也是他的爹啊!”
他不是傻子,他爹死得太過蹊蹺,絕對不可能是意外。
但是他爹已經入棺下葬,如果他不想背負不孝之名,又沒有十足的把握的話,也不可能開館驗屍。
而之前負責給他爹收殮的仵作和醫生倒是一副家主之死隻是個意外的模樣。
可是他們的記錄工作內容的本子卻無端端丟失了。
不僅如此,還有他爹的飲食起居記錄也因為之前的一把大火,化作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