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堂內。
上官天君本該放鬆的心情又隨著江平的一句話給提了起來。
他有些呆滯地看向江平,看著他自信的神情,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明白,他是怎麼一次又一次看穿他的底牌和偽裝。
秦國大司農一事也就算了。
或許是他與秦皇會麵之時,被人不小心看見了,又或者是秦皇那邊故意透露出來的消息。
總之,自從他答應秦皇的那一天開始,他便知道這個秘密是瞞不住的。
雖然來得早了一點,但一切還在挽回之中。
可是關於他的武功,除了他自己之外,他自信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就連他的枕邊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會是一個武道大宗師,還每天叫囂著用她淺薄的武藝好好保護她的夫君。
但這個之前從未見過一麵的家夥,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知道了他的兩個大秘密。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這一次,他卻不會再那麼傻乎乎地承認了。
之前大司農一事是他考慮過後果,又有隱藏在長老群體中的內應,這才有自信提前曝光。
可若是曝光他的武道修為,那麼上官家的族規就容不得他了。
關於習武一事,那是一條不可更改的死規定。
當然,以他的身份地位,什麼廢其武功,逐出家門自然是不會的,但他也就永遠喪失了繼承家主之位的資格,從此淪為和八大金剛一個級彆的旁係子弟。
想著,上官天君臉色微沉,說道:
“江平,你說我偷學武功,可有證據?”
他並未回避。
這時候回避就是默認,但他也不會直接承認。
江平不爽的哼了一聲:
“剛才還叫人家江兄,現在就直呼其名了,果然是男人,翻臉就不認人。”
“你的武功就在你身上,還需要什麼證據?”
“而且這不是你家族堂嘛,列祖列宗看著呢,你要是不承認,我有什麼辦法?
反正又不是我騙祖宗。”
江平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上官天君故作慍怒,拍了下家主座椅道:
“這裡是我上官家的族堂,豈能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祖先。”
“來人啊,把他拿下!”
“喂喂喂!!”
江平連忙把上官天寶舉起來,擋在麵前道:
“我手上可有人質哈,你們誰敢過來,不想你們四少的小命了?”
上官天寶也適時叫道:“沒錯,我要是死了,你們就都是謀害上官家嫡係繼承人的凶手,都是上官家的罪人!”
果然,原本蠢蠢欲動的眾多高手都偃旗息鼓,等待二少決斷。
上官天君臉上掛上寒霜,再不複之前的涵養。
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會損失理智,他能保持到現在,已經是心誌堅定了。
“江平,你是四弟請來的人,要是你能殺了他,那就是四弟識人不明。”
上官天君一擺手,命令道:
“家主令,拿下他,死活不論。”
“至於四弟,若他真的敢動手,我會在以後給四弟追封榮譽的。”
眼見眾人氣勢洶洶地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