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優附身一探三長老的脈搏,虛弱無力,似乎隨時就會中斷,另外還有一股躁動的內氣不斷亂竄,衝擊著經脈。
“快送去秦神醫那兒,你隨我來,與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群人慌忙應命,又抬著三長老跑到後山去找秦神醫,而剛才稟告的弟子被許優留下。
“說說吧,銅山礦場裡麵的礦奴隻不過是一群連飯都吃不飽的泥腿子,怎麼會將八品武者的三長老傷成這樣?”
會客廳中,許優眉頭一皺,整個人顯得不怒而威。
那弟子沉默了一會兒,似是在回憶和組織語言,而後才回道:
“當日弟子們隨三長老一同前往銅山礦場,我們攔住出口,打殺了幾個帶頭的人,又將他們狠狠餓了兩天,之後再給他們一點好處,暴亂就很快平息。
然後三長老留下部分弟子充當監工,就打算帶著我們回山,可在半道上我們遇到了一夥匪徒攔路……”
“等一下,青雲境內,何人不認識我青雲門的大旗,哪家匪徒敢如此大膽?”
“弟子不知,三長老也說他們麵生得很,可能是從外境流竄過來的。
當時三長老報上青雲之名,可那群人卻大聲譏笑,說從未聽說過什麼青雲門,還讓我們將貨物留下。
三長老當然不肯就範,便帶著我們與那群匪徒打了一場。
原本我們占據上風,三長老更是壓著那匪首打。
眼看就要取勝之時,可不知道為何三長老似乎後力不繼,竟被那匪首抓住時機砍了一刀。
三長老於是就敗了下來。
所幸他當機立斷,讓我們放下貨物,直接撤退。
可就算如此,那群賊匪還不放過,又追殺了二十裡路,我們一半的師兄弟就那麼折損了過去。”
那稟告的弟子似乎想到了犧牲的那些師兄弟,眼眶又忍不住紅了。
他們就算平時如何爭鬥,可到底是一起習武,一起出師的兄弟,現在無端端被人取了性命,連仇人都不認得是誰,直叫人感到憋屈。
許優雖也心痛弟子的損失,但他更加要確認一件事:
“你們回來的時候還帶了貨物,是什麼貨?是礦場的銀子嗎?”
銅山礦場雖取名為銅山,但實則是一處銀礦,被青雲門暗中占據,秘而不宣,也是青雲門一大重要財政來源。
弟子猶豫地點了點頭:“是……是的。”
“多少?”
許優感覺三長老的傷都沒這個傷了。
“有三個月的產量,大概五萬兩左右。”
“怎麼會有這麼多?”
“因為暴亂的緣故,所以前兩個月的銀子都沒來得及運走,加上這個月的,就……”
“賊匪該死!”
許優猛地一跺腳,氣勁泄露,上好的大理石地板竟直接裂開,被踩出了一個拳頭大的坑洞。
“那群賊人是哪裡攔住你們的?離現在過去了多久時辰?”
許優考慮起補救的方法。
銀子是一定要搶回來的,明年就是青雲門的百年誕辰,那關係到青雲門未來十年的發展,這麼重要的時候,這筆五萬兩的銀子更是尤為重要。
“是在狼牙嶺,我們不敢在半路停留,一路奔行回來,離現在也就過去三個時辰左右。”
許優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養好傷勢。”
“弟子遵命。”
那弟子猶豫了一會兒,又說道:
“若是長老找到那群匪徒蹤跡,弟子願打頭陣,以報眾位師兄弟的大仇!”
“你有心了,不過傷勢要緊,你先下去吧。”
弟子這才告退。
許優左右徘徊了一陣,最好還是一咬牙一跺腳,朝著青鬆苑的方向走去。
勞駕掌門大人親自出手,隻能說明他這個外門大長老的無能。
但五萬兩銀子太過重要,必須掌門出手才最為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