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中年男子丹田直接被一擊而碎,那些原本因為消元丸急劇消散的內氣此刻更是如同泄洪般傾瀉而出。
他再無一絲反抗之力。
“為什麼要背叛夜雨樓?組織是不會放過你的。”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不斷咳血。
江平低著頭,笑著眯了眯道:
“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當個好人,這話你相信不?”
我信你個鬼!
能夠被夜雨樓培訓出來的殺手,哪有一個是心軟的,想當好人的。
可身體在一點點虛弱起來,那種生命流逝的感覺讓中年男子開始恐懼。
他的膽子氣魄也隨著身子骨軟了下來,他選擇求饒道:
“你殺了我,你身上的毒就無人能解,三個月內,必定屍骨無存!
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作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現在你見過我的真麵目,也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我不會說出去的,否則我也沒有好下場。”
“你應該知道這種毒發作的時候很痛很痛,可我特麼忍了一年,就為了每個月省出三天的份額,你說你該不該死?!”
想起那種仿佛萬蟻噬身的酥麻痛苦,江平手掌舉起,猛地拍下!
“不!”
嘭!
西瓜破碎的聲音,紅的白的灑了一地。
隻有一雙怒張的,發白的眼睛在對著夜空訴說那份痛苦和對人世間的不舍留戀。
江平卻是整個人一下子癱了下來,背後衣服也是猛地被汗水浸濕。
瑪德,怪不得有些家夥一到殺人的時候就逼逼賴賴個不停,或許他們和自己一樣,根本就是怕而已。
說那麼多,就是為了說服自己有個出手的理由。
看來我真不適合當個反派。
哪有反派殺人會覺得惡心的呀?
江平一邊挖坑,一邊檢討自己,不過把中年男子的屍首埋了之後,他的心卻不由的感覺到一陣安寧。
把土踩實了些,江平念叨道:
“其實我不殺你也可以的,還可能多拖幾天,可誰讓你那天打我那巴掌呢。
多疼啊,本小爺的臉是能隨便打的,打壞了怎麼辦,不帥了怎麼辦?以後泡不到妹子怎麼辦?你賠得起嗎?!”
江平又狠狠踩了幾腳,心情終於舒暢起來。
“無邪,你要背叛組織?”
冷冰冰的聲音從角落的黑暗中傳來,隨著腳步聲臨近,月光下,一張淡漠的臉龐露了出來。
許午,不,這時候應該叫他七夜。
今夜的好戲,江平早已通過秘密手段與七夜取得了聯係,並邀請其過來。
江平樂嗬嗬道:“我都這樣了,還不明顯嗎?”
七夜沉默了下,說道:
“你會死的,沒人會逃得過組織的追殺。”
“江湖很大,夜雨樓也不能隻手遮天。”
“可江湖也很小,更何況你身上的毒?”
“我留了一個月的解藥,加上今天的,省著點用,我還能撐四個月。
如果四個月裡我都找不到解藥,那便是死了,也算是我死的所願。
總之,剛才多謝你了。”
“謝我什麼?”
“多謝你剛才沒有出手呀,你知道的,要不是我提前下了藥,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我出手了呢?你會不會連我一起殺?”
“這你不就是說笑了嗎?我哪打得過你?還記得在基地裡,要不是你保護我,我早就被那群變態給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