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二十多年前,被你們趕儘殺絕的許家員外嗎?”
“那是我爹,我是他兒子!”
“什麼?!”
這下連莫青山都震驚了。
“你是許大器的兒子,可他的兒子……”
許優接上話頭:“早就病死了不是嗎?”
“哈哈,我不死的話,你們又如何安心?”
“明明我們已經認輸了,我爹還特地把我送到了郡城書院,就是想避開你們的視線。
但當我在書院得知我爹娘暴病而亡之時,我便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我隻得假死逃生。”
“隻是我沒死,非但沒死,我還成為了青雲門的外門大長老,是不是很諷刺?”
“我一直在等著今天這個機會,當黃小姐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就知道,機會來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青雲一劍竟是這麼個衣冠禽獸,真讓我好生失望!”
此時,宴席中的廝殺已經接近尾聲。
幾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倒下,酒香混合著血腥氣,還有空氣中淡淡的馨香,變成了一種令人作嘔的氣味。
一隊黑衣人壓著剩下的活口來到嫁衣女子和許優麵前。
“這是你們同青雲門的恩怨,與我們無關,放了我們,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光頭大漢捂著流血的臂膀,臉色蒼白道。
趙大虎此刻心中滿是後悔,若不是他喝酒喝得太多,讓毒性深入,以他的功力,也不至於被這夥黑衣人暴打。
最不濟也能像柳芸和譚三那般,逃得一命。
嘭!!!
兩顆血淋淋的人頭扔在他的麵前。
隻見夜幕下走出一個戴著惡鬼麵具的黑袍人,他慢條斯理道:
“這兩隻小老鼠,可是讓我好追呢。”
趙大虎心中一顫。
這兩顆毫無血色的人頭正是剛剛逃命而去的柳芸,譚三。
“你們殺了我,三宗的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趙大虎感覺自己酒真的醒了,醒的還特彆徹底,連牙齒都在打顫。
既然他們敢殺柳芸還有譚三,絕不會介意手底下再多一顆大光頭的。
“哈哈哈……”
麵具人笑得很大聲,諷刺意味十分濃厚,讓趙大虎感到屈辱。
“五虎門,流雲宗,烏衣幫……”
麵具人一一數來,然後俯下身,那雙戲謔的眼盯著趙大虎,就好像看透了趙大虎膽怯的心:
“真是好大的威風呀,那你聽說過夜雨樓嗎?”
“隨風潛入夜,血落如雨聲。”
趙大虎乾巴巴的念叨著不知從哪聽來的詩號,臉上僅剩的血色被快速抽離:
“你們是夜雨樓的人?”
“還算不傻。”
麵具人輕輕拍了拍趙大虎的臉,就好像逗弄一條受傷的大狗,扔出一塊大骨頭: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殺了他,我讓你活。”
麵具人指著趙大虎身旁同樣僥幸活下來的一個青雲門的弟子。
趙大虎看向那個在瑟瑟發抖的青雲弟子,咽了口唾沫,眼中漸漸露出凶光。
“夠了!”
莫青山一聲低喝。
此刻,他臉上所有情緒都全部隱去,剩下的隻有身為一宗之主的氣度,那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然。
他看向嫁衣女子,淡淡道:
“這就是你要對我的報複嗎?”
“為何要牽連到這些無辜的人。”
“還是你覺得靠他們,就能讓我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