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樓總部,無名山穀。
野人部落。
野人們不需要勞作,他們需要做的,隻是每吃飯睡覺打豆豆,還有,祭祀蟲神。
在他們淺顯又純粹的理解中,蟲神會賜予他們一切!
隻有開慧的祭祀們此刻心中隱隱不安。
這幾日部落外來了許多外來人,他們凶惡且強大,手中的長刀可以殺死部落中最強大的勇士。
出去驅趕外來饒族人都死了,大祭司也回歸了蟲神的懷抱。
那些蟲神任命的神官也不知所蹤。
祭司們看著仍舊蒙昧無知,還在對著蟲神叩拜的族人們,歎了一口氣,而後也跪在蟲神麵前,祈禱蟲神的回應。
部落外。
噗!
七殺吐出一口血,同時身體崩開一道傷口,鮮血直流,一股力量想要牽引著這些血液回流,可很快就被一道青蒙蒙的劍氣打斷,血流了下來。
滴在地上,便化作一隻隻死去的血色蟲。
隨著血液不斷流逝,七殺感覺到自己身體越發虛弱起來。
“不愧是劍道大宗師,隻是一劍竟就讓我陷入如此險境。不過你終究是太自信了,也太瞧了我的血神蠱。
你以為劍氣能夠磨滅我的身體,可血神蠱已成,隻要血氣不絕,我終究可以恢複過來。
咳咳!!!”
七殺再次吐出一口夾雜著劍氣的血水,盯著遠處一片平靜祥和的部落,露出一絲獰笑:
“養了這麼久,你們也該實現自己的價值了。”
……
一間圓頂帳篷內,剛剛接任的大祭司正在閉目祈禱。
突然他心神一動,感受到了蟲神的指引。
他睜開眼,便看到渾身籠罩在黑袍下的蟲神使者。
心中的悸動讓他沒有懷疑使者的身份,隻有蟲神的使者擁有最高級彆的眷顧,所以才能讓他們發自內心的感到臣服。
“神使,你來了!是蟲神聽到了我的祈禱嗎?”
“沒錯,蟲神聽到了你們的祈禱,現在去把所有人召集過來,我要宣布蟲神的旨意。”
黑袍下,略顯虛弱的聲音淡淡傳來。
“是的,神使。”
大祭司卻不敢質疑,神使代表蟲神,質疑神使,就代表對蟲神不忠,會被火祭而後分食,連靈魂都得不到歸宿。
大祭司走出帳篷,黑袍神使就一下子軟倒在地,掀開麵罩,就看到七殺那張蒼白無血的麵龐。
“再等一等。”
七殺閉目調息,全力對抗體內肆虐的劍氣。
大約半個時辰後,大祭司恭敬地在帳篷外出聲道:
“神使,所有人都到了。”
七殺驀然睜眼,目光中閃過一絲興奮,他也感覺到了帳篷外那強大而迷饒血氣了。
“好!”
七殺走出帳篷,外麵正密密麻麻跪著成百上千的野人,不,應該是蟲人!
“我是蟲神的使者,我帶來了蟲神的旨意。”
七殺走上祭台,站在巨大的蟲神塑像,一隻血紅色的大蟲子身下,雙手高舉,帶著一絲絲蠱惑道:
“蟲神需要你們的幫助,需要你們獻出你們的靈魂!”
“烏拉烏拉!!!”
野人們聽不懂七殺的話,隻是高舉雙手,一邊拜,一邊喊著口號。
祭司們聽懂了,可他們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變得狂熱起來。
他們站起來,跳起了特有的祭祀舞蹈,嘴裡喊著讓人聽不懂的咒語,咬破手指頭,血隨著步伐灑落,繼而引起了一個個野饒爭奪。
“烏拉!”
最開始的是新任大祭司,他直接用一柄骨質匕首劃破了自己的胸膛,血順著匕首流下,他非但沒有感受到痛苦,神情反而獲得了解放,他跪倒在七殺麵前,血漸漸彙聚成一團。
“烏拉烏拉!!!”
有著大祭司的示範,一個個祭祀隨之倒地,然後就是一個個野人。
眨眼間,野人們好像割草一般,成片倒下。
血彙聚在中央,成了一汪的血池。
血氣彌漫,嗡文聲音響起,一隻隻細微如蚊的蟲子自潭水中孵化出來,然後平地上野人血氣渾厚的屍體之上。
皚皚白骨成片出現,那片血蟲彙聚成雲,平血池當中,池水便越發高漲起來。
七殺眼中露出迷醉之色。
這就是他的血神蠱!
他閉上雙目,整個人五體攤開,沉入到血池當鄭
待到他吸收完這汪血池精華,他體內的傷勢也就該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