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丘八才暈乎乎道:
“可他是我老爹啊,我總不能炸他吧?”
江平冷哼一聲道:
“牌場無父子,八哥,我看錯你了。”
“重來!”
“鐵姐姐,你來,我就不信我贏不了這個老梆子了?”
看著老神在在的邱道雨,江平下定決心。
“我不會啊。”
“沒事,很簡單的,我教你。”
江平把鐵觀音拉入牌局。
隨著熟悉規則,很快鐵觀音也忘記了自己此行的正事。
“哈哈,王炸!一個三,我贏了!”
“又是王炸!一對八,我又贏了!”
“一個二,王炸,超級大順!哈哈,我又又贏了!”
……
“哎呀,剛才鐵姐姐你找我問什麼來著,正事要緊,咱們還是正事吧。”
一連輸了九把,把把被王炸糊臉的江平抹了一把臉,露出一個富有魅力的笑容。
然後不動聲色的一催內勁,手裡的牌便化作粉末。
誰再玩牌,誰就是狗!
鐵觀音卻剛剛起勁,那種炸得人滿臉桃花開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再玩幾把嘛,五把,三把,那就一把!”
江平還是搖搖頭,攤開手裡的粉末,一本正經道:
“所謂賭怡情,大賭**,剛剛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碰這些玩意了,呼……”
一吹氣,滿手的牌末隨風而逝。
鐵觀音不由埋怨道:
“明明是你叫人玩的,真是掃興。”
“咳咳,大侄女,彆忘了咱們的正事。”
眼瞅著鐵觀音和江平有聊歪的趨勢,一旁美美喝著酒,吃著丘八端來的豬頭肉的酒仙人輕咳幾聲,提醒道。
如今兩人關係剛剛重新回到正軌,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出軌的可能性。
鐵觀音又留戀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牌,才不情不願道:
“你是不是抓了柳淵明,還把人家扔到黑獄去了?”
“是啊,怎麼了?”江平問道:“他爹找你了?”
“沒錯,柳大人可是在我麵前發了好一頓火呢,當然我也不是好惹的,把他懟了一頓,然後他就氣呼呼走了。”
鐵觀音滿不在乎道:
“對了,他怎麼惹到你了?侮辱朝廷官員?他侮辱誰了?”
一起這個,江平就像吞了口蒼蠅似的惡心,他湊到鐵觀音耳旁,極快速度了幾句。
“什麼?!”
鐵觀音果然勃然大怒:
“老娘都還沒得手,他敢搶在我前麵!”
江平:“……”
老姐你是不是暴露了什麼?
“咳咳,我的那個意思,嗯嗯,你懂的,不是那個意思。”
鐵觀音尬笑一聲,然後為了轉移話題道:
“既然是他有錯在先,咱們也不怕他,反正大家不是一個係統的人,郡守大人過來,我還得慫他一下。
畢竟人家一封奏折能直達聽,就這郡尉,想告狀還得在兵道司繞一圈,哼哼,兵道司長是我老舅這事我會告訴彆人嗎?
而且上次圍剿夜雨樓的時候,老娘不過請他調兩個營的兵協助我,他竟然拒絕了,拒絕就算了,還偷偷罵我不識趣。
不就是當初他朝我敬酒的時候,我沒看到嗎?
就這事,他竟然記了這麼久。
最後搞得我不得不從其他二郡抽調大批人馬,差點就出了亂子。
這件事我可還記著呢。”
鐵觀音搞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立馬意識到這是個機會:
“弟弟又立功了,這次不從他身上劃拉出一大塊肉來,他就彆想要回兒子。”
江平矜持地點點頭:“誤打誤撞,都是姐姐運籌帷幄。”
我就是一時氣憤不過,找個出氣筒,順道割根大韭菜,咋地沒被罰,還被誇了呢。
這就是靠山的滋味嗎?
嘖嘖,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