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後,總是分外疲憊,還有淩亂。
寂靜的夜下。
同時四周的院子都靜得嚇人。
偶爾有幾盞燈火被驚起,也被低聲訓斥嚇住,很快燈火熄滅,縮進被窩。
大家該睡睡,該聽不見的當作聽不見。
嗯,無事發生,都早點睡,明還要做事呢。
隻有路過的更夫嚇得要死,連滾帶爬地跑向縣衙報案。
邱家院鄭
謝滄泉從亂石堆裡爬了出來,灰頭土臉,可要受了多大的傷勢,那也沒櫻
一點點傷,幾就能痊愈。
可另一邊就慘了。
用臉硬接一記大宗師的劍意攻擊,老汪的情形不可謂不淒慘。
他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就好像剛剛在荊棘叢裡歡快地跳了個舞。
一身黑袍破破爛爛,扒拉在身上,一道道細的劃痕綻放著毫光,那是大宗師劍意生生不息,在不斷破壞他的氣血。
因此他傷口上血直往外湧,怎麼止也止不住。
短短一會兒,就已經在身下聚成一個水窪。
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很難讓人相信他還活著。
江平隔著遠遠的,往他臉上扔了塊石子。
啪!
臉被打出個坑。
沒動靜。
於是再扔了一塊大的。
喀嚓!
隻聽到一聲骨折的聲音,老汪的額頭直接陷進去一塊,身體條件反射性抽搐一下。
可還是沒動靜。
江平摸了摸下巴,搬起一塊足有成人腦袋的石塊,往老汪臉上狠狠砸去。
嘭!
石頭被一隻拳頭直接打得粉碎。
剛才還半死不活的老汪,上半身猛地坐起,他收回拳頭,朝著隔他起碼十米遠的江平滿臉恨意道:
“沒想到這都騙不過你,好子,看來我看了你。”
“我恨啊,若不是一時不察,被你這個兒暗算,你們又豈能抓得住我?!”
江平自矜一笑,默默看著麵板信息不話。
【危險程度:極度危險→高度危險】
就憑這份危險程度,我要是近你三米以內,那就是我死的活該!
不過隨著老汪這句話完,他的氣勢就好像泄洪一般猛地猛地落了下去。
剛才他隻不過是憋著一口氣,想要趁機偷襲,隻不過江平不上當,他自然也不能任由江平扔石頭。
要是被石頭砸死,這死法未免也死得太憋屈零。
【危險程度:高度危險→低】
江平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表麵上的氣勢卻是瞬間提了起來。
他背負雙手,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慢慢踱步走向老汪,一副我早已等待多時的樣子:
“汪直,你不會真以為你能殺得了我?”
不管有沒有用,先詐他一詐,畢竟麵板上也就給了個名字。
聽到自己的名字如此輕易從江平口中蹦出來。
老汪,也就是汪直眼角一抽,心中驚駭萬分。
他是如何認出我來的?
他早知道我要來殺他?
明明自己是第一次隨主子來南嶽,從未見過外人。
甚至此刻都不是他的真容,就算見過他的人也不可能認出自己。
難道……
汪直心中冒出一個極度驚駭,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測。
有內鬼?!
是誰出賣了我?
這次刺殺乃是主子臨時起意,所知之人除了主子和自己,也就隻有郡丞費哲還有他的一個貼身仆人。
是費哲告的密,還是費哲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不,還可能是主子身邊有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