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嘴村,陸家本來就是外來戶,方圓百裡沒有一個親戚,關係最近的也就小妮子和大黑頭兩個鄰居,自然從來就沒有拜年這個說法。陸山民壓根兒就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左丘說城裡跟山裡不一樣,山裡人住得近,但是哪怕一輩子不打交到影響也不大。城裡人雖然住得遠,失了禮數就會寸步難行。
胡惟庸的家並沒有陸山民想象的那麼大那麼豪華,普通的三居室,古樸典雅的裝修,看地板磚的顏色,估計已經有些年成。
胡惟庸的老婆也並非想象中那樣穿金戴銀。不施脂粉,穿著樸素,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婦女。不過很熱情,就跟山裡的大媽一樣。見陸山民前來,趕緊笑臉盈盈的拿拖鞋,一邊接過陸山民手裡的東西,一邊笑著說,“小夥子來就行了,拿什麼東西”。她的笑容很真誠,不像是禮節性的客氣話。
胡惟庸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腰上係著圍裙,手裡拿著把大蔥,陸山民一下沒有認得出來。
可能是因為他兒子醒過來的原因,胡惟庸精神好了很多,臉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光彩,不過白了的頭發並沒有能變得回去。
“山民來了,先坐會兒,我待會兒給你做幾道我的拿手菜”。
陸山民笑著點了點頭,“胡總,麻煩你了”。
胡惟庸老婆瞪了胡惟庸一眼,笑著對陸山民說道:“什麼胡總,家裡叫叔叔就行”。
胡惟庸趕緊附和道,“對,叫叔叔才親切”。
胡惟庸老婆向胡惟庸擺了擺手,“快去去,鍋裡的水都燒開了”。
“哎喲,差點忘了”,胡惟庸趕緊轉身跑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