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多我和馬駒又來到了13號教學樓下。等了沒有五分鐘,就聽見了下課的鈴聲,然後就看見下了課的天之驕子們陸陸續續有說有笑的從教學樓裡走了出來。
俄頃,見馬駒跟著一位同學一同走出了教學樓。遠遠地馬駒看見我倆,於是加快了腳步疾步向我們走來,那個同學也在馬駒身後緊緊地跟著。
來到近前,我也看清了這個跟著馬駒的原來就是那會兒跟馬駒打招呼幫他去教室占位的那個被稱作“黑子”的同學。馬駒高聲說道:“毛毛,胖子,這是我同學孔思齊,外號黑子。我倆一個班也一個宿舍,上下鋪,關係很好,是我在學校的哥們。”然後回過頭來又對著黑子說:“黑子,這兩位是我的發小,一個大院的,小學初中都是同學,這個瘦瘦的叫馮文,我們都喊他毛毛。這個胖胖的叫沈宏,外號胖子。”
黑子很江湖的衝著我倆一抱拳:“久仰二位,今日得見,實乃孔某三生有幸。觀其二位真顏,果然二位風采不凡,實乃人中龍鳳啊,”
他這一套把我和沈宏給搞蒙逼了,也不由自主的衝著黑子抱起了拳。這時就聽馬駒哈哈地笑起來了:“黑子這家夥有點皮,你倆彆搭理他。”
我和沈宏這才知道被這個叫黑子的家夥耍了一道,但是也不覺得惱怒,隻覺得這個叫黑子的家夥倒是挺有意思挺好玩的。
這時馬駒走過來摟著我倆的肩膀說:“走走走,吃飯去,吃飯去,餓了。”然後又壓低聲音問道:“我叫上黑子你們沒有意見吧。”
沈宏沒說話,看了我一眼。我毫不在意的說道:“叫上,叫上。都是兄弟,大家在一起熱鬨,咋會有意見。”
聽我沒意見,馬駒回過頭來衝著黑子一揮手說:“黑子,走,一起去腐敗去。”
看見黑子有點猶豫,沈宏過去摟住他的肩膀說:“走吧,彆客氣,都是自己哥們,有啥扭捏的。”看我們不似作偽,黑子也就爽快地跟著我們走了。
馬駒領著我們從學校南門出了校園,然後順著桃花源路向西走了沒多遠就到了一個大門跟住家普通大門那麼大的一個門旁邊。這扇門上邊掛著一個一米多長的招牌,招牌是幾塊木板拚成的,應該是請了木匠將板麵刨平刷上了白色的底漆,然後用黑漆寫上了四川家常菜。字寫得還算公正,但肯定寫這個字的人書法功底不怎麼樣。
推開門我們四個就走了進去。一進門就是一個不大的廳,裡邊擺著五張四方桌,不過每張桌子上都坐得滿滿,看衣著打扮大部分都應該是學生。看到沒有位置了我有點沮喪。可是馬駒根本就沒有管這些,看著很熟的樣子徑直穿過小廳從側邊一個掛著布簾子的小門走了進去。
看到馬駒往裡走,我們也連忙跟了進去。進去才看出來,原來這個飯店應該是租用了一套一樓三室兩廳的單元房作為經營場所。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個小廳就是原來房間的客廳跟餐廳,現在我們站在房間的過廊上,還看到了一間廚房,一個衛生間和兩個房間。
馬駒熟練地走到一個房間門口一看,說道:“正好沒人,咱們就坐這裡吧。”說完就推門進去順手打開了房間的燈。這是一間大概有二十平方的房間,房間裡邊擺著一張十人台的圓桌和十把椅子。看樣子是店老板把這裡改成包間了。
我們剛進屋,就有一個年紀四十左右,矮矮的微胖的操著那方普通話口音的女人跟了進來,笑眯眯往桌子上放了一個茶壺和幾個杯子後說道:“幾位同學,咱們今天幾個人?想吃點啥?今天的大腸很不錯的。”
“哦,老板娘啊,今天我們就這四個人,你先搞個燒大腸,一個辣子雞,水煮魚,再來個回鍋肉。對了再來兩瓶鹿邑大曲。”
“好嘞,你們先坐著喝杯茶,菜一會就好。”老板娘答應了一聲就扭身出去了。
這時沈宏說道:“馬駒你要了酒不要涼菜?你讓咱們等著熱菜上來才開始?”
馬駒不屑的看了沈宏一樣:“胖子,無知的人就不要開口說話,你懂個屁啊。”
兩個人正鬥嘴時,包間門又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是一個大概一米六高瘦瘦的三十來歲的女人。這個女人手裡有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瓶鹿邑大曲,還有四盤涼菜,一盤水煮花生米;一盤涼調腐竹;一盤荊芥黃瓜;一盤麵筋木耳。
看著這個女人把酒和涼菜都擺在了我們桌子上,又出去拿了幾個玻璃杯和餐具給我們擺上,我有點奇怪,就說道:“這涼菜不是我們點的吧?”
馬駒連忙說:“是我們的,是我們的。”那個女人也沒說啥扭身就出去了。沈宏看見女人出去了才說道:“馬駒我們把彆人點的菜拿過來吃這樣不好吧,是不是老板搞錯了,咱們去說一下吧?”
馬駒理都沒有理沈宏,拿起一瓶酒扭開了瓶蓋,給四個杯子倒上酒,然後說道:“先來一輪,然後咱們就開始。”沈宏看見馬駒不理他,臉色就與點不好看。
可能覺查出來沈宏的情緒不對,黑子就開口了:“沈兄弟,這個涼菜是送的,咱們點了四個熱菜,老板就送咱們四個涼菜。再說了今天就咱們一個包間吃飯的,也沒有再點菜,老板不會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