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事情進行的順利,我的心情特彆好。一天乾活都帶著風,區師傅看著我連連點頭,一直含著笑。
晚上交了班,我就走到廠門口的公用電話亭給馬駒宿舍去了電話。馬駒接到電話後告訴我:“老電再有五天就回來了。咱們的計劃我也給老電說了,他回來就跟著咱們一起乾。”
我聽了很高興,還沒開口又聽見馬駒說:“還有件事說出來你肯定更高興,老電聽說穆丹的老公在食品總廠上班,就告訴我現在食品總廠的一個副廠長,也是他們主課教授的學生,跟老電是校友。老電說明天跟教授說一下看看能不能以寒假實踐的名義把他安排到食品總廠去,這樣接近穆丹的老公更方便也更容易,也不會引起彆人的注意跟懷疑。”
我聽了心裡更是樂開了花,老天爺都幫忙啊。於是我問馬駒老電回來的準確時間。馬駒說老電還沒有買到火車票,所以具體的時間還不太清楚,明天老電找完教授就去買票,買了票會給我打傳呼的,馬駒已經把我的傳呼號告訴了老電。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練習尼龍訂書機的操作,就聽見傳呼機響,取出來一看有一行留言“車票已購到,23號下午3:40到。電”。看見這行字,我知道這是老電給我發的。
老電跟我、沈宏和馬駒是發小。我們四個一年出生的,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到初中都是同學(因為我是三年級家裡搬過來才轉學過來的),並且都是一個班,更是一個家屬院的。老電的大名叫王晟,家裡一個姐姐一個哥哥,他是老三。家裡經濟條件不好,父母都是電業局下屬三產裡邊的工人。哥哥從小就有小兒麻痹,姐姐小學初中上完就不上了,現在在電業局下邊的冷飲廠當臨時工。王晟家那幾年比較窮,衛生條件不太好,那時候為了防止生虱子,他常年都是剃光頭的,我們這裡叫光頭為光電。所以王晟就有了老電這個外號。老電的學習成績一直都很好,高中畢業考上了無錫輕工大學的食品工程專業。
我們四個從那時候就在一起玩,關係特彆好,按照年齡排的話,最大的是沈宏。可能是他爸就是廚師的緣故,沈宏也是我們四個中身體最壯的,頭腦最簡單的,當然也是最能打的。
馬駒馬宏傑,年齡排第二。我們四個中最沉穩的,也是最有錢的。他爸是我們局一個處的處長,家裡最早裝電話的。現在也是家裡最早有大哥大的,雖然都是單位給他爸配發的,但是也夠我們羨慕了。
我是最小的,在他們眼裡也是最慫的,這也是事實,我的膽子很小。不過他們說不知道到為啥,就覺得我這人很招人喜歡,就喜歡跟我一起玩。後來我自己總結出,我是我們四個人中最會玩的,經常想出來新鮮的花樣領著他們玩。
現在又多了一個馬駒的同學黑子孔思齊,他應該是我們這幾個人中最有頭腦,點子最多的。
不過我們這幾個人都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仗義、義氣,不論誰遇上了啥事,哥幾個都不會袖手旁觀,當然打架我會躲開,我是真心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