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景洪的姐姐依舊是不緩不急的說道:“我知道小馮同誌跟我弟弟是一個廠的同事,之前我弟弟也得罪過小馮同誌,在這裡我替我弟弟先給小馮同誌道個歉。”說到這裡她站了起來給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坐在那裡沒有動,隻是很好奇的看著這個女人,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這時嶽景洪的姐姐又坐了下來開口道:“我這個弟弟是家裡的獨苗,我舅舅,還有大伯姑姑四家就這一個男丁,所以從小就給寵壞了。長大了也淨做點不著調的事情,這不就因為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鬨出來這麼多事情,直到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醫生說就算是傷好了,以後行動和說話都會受到影響。”
嶽景洪的姐姐停了一下用手抹了抹眼睛,又繼續說道:“這也是他自己做的,怨不得彆人。隻是現在人都成這樣了,那個叫穆丹的女人還揪著我弟弟不放,告他強奸,難道非要逼死景洪她才作罷麼!”
聽她這樣說,我冷冷的說道:“他強奸了丹丹姐這是事實,不能因為他現在受傷了這個事實就不存在了。你找我到底要乾什麼直接說吧,彆扯東扯西的。”看見這個女人這麼維護嶽景洪,還對被他弟弟欺壓的人這種態度,我根本沒有了繼續跟她交流的興趣。
聽我這樣說,這個女人也不再惺惺作態了,頭一揚對我說道:“我們找了好多次穆丹讓她撤訴,彆再追究景洪了,但是這個女人壓根不見我們。去她家找她不開門。去單位也不上班,單位的領導過去說也說不通。後來我們聽說你跟穆丹的關係很好,我家希望你能給穆丹說一下,一開始確實是我弟弟做的過分了,但是後來我弟弟對他也不錯呀,不也給她調動了工作,從一個小工人變成了坐辦公室的乾部,還給她分了一套房子,這也足以彌補了吧,你也去勸勸她。得饒人處且饒人,彆把事情做得太絕了。當然我家也不會讓你白幫忙的,這點錢你先拿著,事情辦成了我家還有重謝。”說完她從小挎包裡取出了一遝子錢和一張名片丟給了我,說了句:“等你電話。”後不等我回答,起來轉身就出了會客室走了。
等這個女人走了,那個劉隊長也走了進來說道:“小馮啊,這件事你也去說說吧,就這樣鬨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的,就算最後判了那個嶽景洪,你覺得憑他家的能力他能住幾天?出來以後就是徹底結怨了,到那時候穆丹孤兒寡母的你覺得能好好地過日子嗎?最起碼眼前的這些都不會再有了,可能連工作都要丟掉,她家的條件也不好,到時候~哎,老百姓惹不起這樣的人的,提點要求落點賠償大家都過去了,以後的日子也更好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咱們作為老百姓要有老百姓的自覺性。”
我默默的聽完這些話,心裡知道他們說的沒錯,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我們底層的這些屁民們根本沒有跟高層次人群掰手腕的能力,彆說去掰,就算想想都是罪過。歎了口氣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去說說試試吧。”就起身走出了會客室,下樓往分局大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