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顫巍巍，決絕又害怕，帶上哭腔。
“可、可是……這是不對的啊……”
她從軟椅上起身，攀上王梓的手臂，抓緊，帶著癲狂。
“阿堰阿堰……”
不斷喊著王梓的名字，好像是在試圖喚醒這具身體的理智。
“不能再錯下去了阿堰……這是不對的，這是不對的……”
王梓的手臂被她掐得發紅，但他仿佛感受不到一般，那張攝人心魄的麵孔平靜得令人害怕。
隻是眸色漆黑得無法看清，嘴唇輕輕顫動了一下，冷冷的勾出一抹諷刺的弧度，不明顯的喉結滾動，吐出一個音節。
“嗬……”
寧淺淺愣住，滿是不可置信，“阿、阿堰，你彆……彆這樣看著媽媽……”
她猛然低頭，鬆開王梓的手臂，急得眼角發紅。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弄疼你了？”
她掀起王梓的衣袖，看著紅彤彤的手臂又是一頓自責。
“阿堰我的阿堰……都是媽媽不好……”
實在是煩了，王梓後退一步遠離了身前發瘋的女人。
“母親。”這一句，依舊是毫無感情。
寧淺淺的視線從手臂移上王梓的臉，眼角還掛著淚。
“你說……你說吧阿堰，媽媽聽著……”
“是嗎？您現在真的聽得進嗎？”
嘴角上揚，可他卻不在笑。
紅潤的薄唇又動了動，王梓再次重複：
“我說得很清楚了……”
“崔氏，我要，呂怡瀟，我也要。”
那聲音明明淡得快要聽不清了，但話中滿滿當當的威脅卻絲毫不減。
“您應該知道怎麼做的……對吧？”
透過那雙捉摸不透的眼眸，寧淺淺失神，恍恍惚惚的點了點頭。
“知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