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老姐你聽我說,剛剛是真的遇到鬼了……我才不是本子看多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啊!!”
車內,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的厚海陸鬥,正用肩膀夾著電話,一邊胡亂地用紙巾擦著濕透的下身,一邊向電話那頭的某人述說著剛才命懸一線的情況。
“既然,你說你遇到一名全身支離破碎、布滿縫合線的女鬼,死死掐著你的脖子,那你現在又是怎麼給我打電話的呢……難道,你也已經……鬼來電嗎,這可是全新的研究課題!”
電話裡,清冷的女聲仔細地分析、確認著他的情況。
“不是……好像是有人救了我……那女鬼在那人過來以後,就住了手,變成白光消散了。”
這麼說著,厚海陸鬥看向了腳邊的白色口袋。
依稀記得,自己意識模糊之際,那人打開車門,說了句什麼,然後將這包東西放了進來。
白色口袋內,是三瓶冰鎮的胡椒博士和幾袋薯片。
“對了,外賣,我點的外賣!是那個配送員過來正好救了我……”
這麼說著,厚海陸鬥立刻點開app,翻看起配送員信息。
為了客人和配送員的**,相互是看不到真實姓名的。
配送員信息那隻顯示了一串以“9527”結尾的編號。
“可惡,明天去出前館問一下……”
“等等,你那輛車,我不是給你安了行車記錄儀嗎,你等我下來一起回放一下看看。”
過了一會,穿著白大褂、身材高挑的羽生舞出現在了停車場。
“惡靈退散!”
隨著這樣奇怪的話語,一張寫著“惡靈退散”、“淺草神社”字樣的黃色符紙被貼到了車窗內的厚海陸鬥額頭上。
“老姐……你……”
“作為一名瘋狂科學家,我隻相信實踐的結果!”
尷尬之後,兩人取下行車記錄儀的內存卡,插入電腦上查看起回放來。
這台老爺車的行車記錄儀並沒有夜視功能,像素也很低。
隨著錄像的回放,很快,兩人就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影從昏暗的停車場大門處走來。
然後,那名提著口袋的黑衣人,走到麵包車前方時,放慢了一下腳步。
隨即隻見他快速地蹲下、消失在了行車記錄儀拍不到的死角內。
大約過了兩分鐘,那人又從車頭處出現,朝著駕駛室側麵走來。
厚海陸鬥眼疾手快地按下了暫停鍵。
暫停的畫麵內,借著月光依稀可以看到那名配送員的輪廓……
除了相當明顯的雄性特征之外,其餘細節模糊的一逼。
看著錄像內不知為何有些眼熟的身影,厚海陸鬥陷入了沉思。
難道是……
在某種動作電影裡看過這種製服,所以產生了既視感?!
“嘖,失策了,沒想到【隱能量場生命體】竟然會出現在凶宅外的車內……看來下次要在車內也裝上‘真實之眼’才行,這次可是與諾貝爾獎擦肩而過了啊!”
羽生舞摸著下巴反複回放著錄像,一臉的遺憾:“看他的舉動,似乎是發現了車內的異常,在暗中觀察了一會以後,果斷地出手救了你……不過,他究竟是觸發了什麼條件,導致【隱能量場生命體】被‘乾擾’、甚至‘消除’的呢?消除的形態是白色光點嗎?這都可以衍生出十多個新的研究課題了……”
“下次?千萬不要有下次了好嗎!我可是差點死了啊……隻能明天打去出前館查一下這個工號了。”
驚魂未定、決心未來一年都不在夜裡出門的厚海陸鬥大聲抱怨道。
身為一名宅男,今天晚上陪老姐出來就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