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佛……”
車內,山田健吾和春本海人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場麵。
時本一郎沒有接近那個頭盔,反而若有所思地走下車,走到荒木宗介“暴走”過的那處護欄邊緣……
“想必,這個怨靈的心願,是有人能夠勝過他吧。”
背對著兩人,時本一郎老神在在地說道。
印著太極圖案的道袍,在夜風中飄動。
“時本老師……”
山田健吾疑惑地走到他身前。
經過這段時間在除靈者協會的曆練,他已經不似之前那般無知。
自然知道“成佛”哪裡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健吾,你的那個符紙,就是這個名叫荒木的小子給你的吧。”
時本一郎忽然沒頭沒腦地問道。
“雖然收了‘香火錢’,但確實是荒木前輩為我求的……老師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時本一郎眉頭緊皺,不動聲色地低頭看向自己剛剛撫摸過護欄的指尖。
那裡,赫然有著一道血跡。
“老師,這是……”
“你的這位學長,生世來曆恐怕不簡單啊……”
微微一歎氣,時本一郎長袖輕撫,隨著靈力擴散而出,不知何人灑落在彎道上的血滴,隨之蒸騰散去。
“若他對你很重要,那剛才的事情,無論何人問起,隻需說我們從這彎道過來時,那被超車的無頭騎士已經成佛,其他一概不知。”
看著那升騰消散的血滴,山田健吾若有所悟。
原本以為荒木前輩隻是有微弱靈感的人類……
他難道是……半妖?
人類社會,依舊殘留著許多擁有半妖血脈、終生不曾覺醒的人。
因為祭祀或者“返祖”的原因,暗藏在血脈中的半妖之力有著隨時覺醒的可能。
如此想來,當初荒木前輩身上的怪力和給自己的符紙的奇效,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荒木老師的體液,竟然能讓無頭騎士成佛,究竟是何種強大妖物的後代呢。
“原來如此……謝謝老師……”
似乎想到了什麼,山田健吾忽然背脊一陣發寒,全身冷汗直冒。
皇室和陰陽寮,對於覺醒半妖的態度,向來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寧殺錯不放過”,最差也是成為“研究素材”。
若是讓荒木前輩的事情被發現,恐怕……
荒木宗介全身各個孔洞被插上粗大的軟管、“咕咚咕咚”地被抽取體液的鬼畜畫麵浮現在他腦海。
“不必謝我……除靈者協會和政府的合作終歸隻是一時,我也隻是存了一縷私心罷了……倒是你那位朋友,應該還不清楚自己身上的事情吧。”
時本一郎微微撫須,歎了口氣。
他隱隱覺得,那名男子,或許是這越發黑暗的世道中的一縷希望。
若是落到政府手中,恐怕反倒會掐滅這朵火種。
先觀察看看,若有合適的時機,引導這人加入協會、暗中保護也不錯。
時本一郎的話,提醒了山田健吾。
荒木前輩對自己身上的事情,似乎也還沒搞清楚狀況。
既然如此,前輩的秘密和平靜的生活,就由我用生命來守護。
呼嘯的警笛聲,打斷了山田健吾的思緒。
他目光堅毅地看向山下。
那裡,數道閃爍著的警燈,如同星火一般,正在朝著山腳處彙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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