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羽生姐,你住了這麼多次凶宅,遇到過什麼有趣的事情嘛……”
實在受不了這種令人血壓升高的氛圍,他主動打破了尷尬。
“工作時間請叫我社長……哼,除了在藏前公寓範圍內拍攝到的那幾張隱能量場生物照片,之後無論怎麼拍也拍不到了,學術委員會那幫家夥也不認可我的證據,害得我論文都白寫了……”
一說到這個事情,羽生舞似乎就氣不打一處來。
理論上講,她發明的“真實之眼”想要拍攝到“隱能量場生命體”,最重要的是“同調同頻”。
也就是通過材料和電磁場的方式,改變鏡頭材質的磁場,讓其和“隱能量場生命體”頻率同步,達到可觀測的結果。
不知道是鏡頭的磁場改變之後逐漸自我還原了,還是其他緣故,隻有第一次去藏前公寓時拍攝到了“疑似隱能量場生命體”照片。
之後無論是再去藏前公寓還是去其他凶宅,也沒有拍攝到過類似的照片。
“哈……哈哈,那我運氣還真是好啊……”
荒木宗介乾笑著附和道。
這麼多凶宅,就自己住的那間拍攝出了“靈異照片”,從概率學上講,都可以中彩票了吧。
寂靜的房間內,兩人各自吃著食物、看著手機和電腦,享受著工作告一段落的閒暇。
房屋內,一絲絲殘餘的黑氣依舊天花板上方不斷彙聚、盤旋,隨後朝著荒木宗介體內俯衝。
沒有人知道的是,二樓的樓梯上方,一名一絲不掛、隻穿著一條白色兜襠布、身體呈青白色的小男孩正蹲在木質扶手後麵,雙手緊緊捏著立柱,一臉驚恐地瞪著兩人。
而小男孩身後,呆立著一排排麵無表情的男女老幼,正翻著白眼呆滯地和他一起盯著下方的兩人。
自從那個可怕的男人進屋以後,就如同“父親”當年一般蠻不講理,掠奪起了屋內俊雄賴以生存的怨氣。
隨著怨氣不斷流失,“大家”的動作都開始變得緩慢無力。
俊雄驅使了多名“玩具”去試探,卻連驚動對方都做不到,就化作了不明的白光消散。
直覺告訴俊雄,那個金發小混混模樣、將屋內怨氣快要吞噬一空的男人,是比沉睡著的“媽媽”還要厲害得多的存在。
因為俊雄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如同深淵一般的“同類氣息”。
這被恐懼支配的感覺,不禁牽動了埋藏在記憶深處,俊雄遵照“媽媽”的囑咐躲在櫃子裡,無助地聆聽著那個男人肆意施虐的時光。
差點都忘記了,俊雄和“媽媽”,也曾經那樣真實在這個世界上活過嗎?
恐懼與微笑,在男孩臉上逐漸混合成一種複雜的表情。
……
“哈欠……”
吃完那頓隻能算是“維持生命”的晚飯,荒木宗介收拾好桌麵,便繼續無聊地躺在地墊上玩起了手機。
凶宅試睡,在做完房屋鑒定、布置好研究設備後,剩下的就隻是“睡一覺”罷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相當枯燥且無聊的。
“你一定很無聊吧,沉睡者。”
原本盯著屏幕的羽生舞,冷不丁地問道。
“還……還好……”
被“社長”猝不及防地一問,荒木宗介有些類似“摸魚被抓”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