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嘮叨的媽媽,時間,差不多了哦……”
“抱歉,老公,你還有什麼要對這孩子說的嗎……”
“沒關係,我想要說的,你都已經替我說了。”
寵溺地看了一眼懷中的妻子和女兒,望月輝二臉上露出了虛弱而滿足的微笑。
“綾乃醬……媽媽還有好多好多好多想要對你說的,媽媽想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看了一眼懷中可愛的女兒,兩人相互依偎微笑低語著……
“……對不起,要記得,爸爸媽媽,永遠愛你。”
永遠地,閉上了眼。
……
藏前公寓上空,在那股金藍相交的力量簇擁下,望月綾乃緩緩飄落在地如同熟睡一般緊閉雙目。
“無知的生物。”
做完這一切,麵色冷然的“藤原拓海”,如有感應般低頭看向腳下……
“等等,這家夥,是什麼時候……”
藏前公寓的天台上,不知何時,靜靜地站立著一道凹凸有致的身影。
“地獄之門內的鬼神嗎?”
那是一隻完全不被曾被他感應到,亦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的,有著金色雙馬尾的怪物。
能夠隔絕“神明”的感應的,隻能是鬼神級的存在。
這名有著成年女性成熟體型全身漆黑從頭到腳由無數顆眼球組成就連整個腦袋都是一顆巨大獨眼的怪物,就這麼靜靜地好奇地轉動著全身上下數千顆眼球,環顧著四周發生的一切。
若是月影千草或厚海陸鬥在這裡,一定能瞬間認出,眼前這由眼球組成的“女性”怪物,正是kiyomi大觸力作《怪異泥漿摔角係列》裡最後幾頁的壓軸角色,【隙眼邪神】(娘)。
與隙眼邪神周身那成百上千的目光對視,哪怕麵對“化月為瞳”都麵無表情的“藤原拓海”,第一次露出了名為“驚訝”的神色。
“你……你不是……”
因為,他竟然一眼看不透對方。
這個怪物,似乎並非怨靈怪異鬼神那麼簡單。
對方的體內除了怨氣之外,還混雜著一股他從未見過的,原始無序混沌而殘暴的氣息。
與藤原拓海隔空對視,隙眼邪神雙手合在身前禮貌地“鞠躬致意”,作為“腦袋”的那顆巨大眼球下方,猛地裂開一張鯊魚般布滿細齒的巨嘴……
隨即,祂呆萌地歪頭,如同漫步田間的少女般,用那巨嘴歡快地哼唱起了不可名狀的歌聲:“嗝……赫……洛……嘶~~~~”
祂的聲音不大,卻已經不能用富有穿透力來形容。
這古怪的歌聲,瞬間覆蓋了藏前公寓一公裡內的範圍,同步響徹在每一個人腦海之中。
聽見這旋律詭異不斷重複意義不明歌聲,場間清醒著的幾人頓時如遭雷擊。
“嗝……赫……洛……嘶~~~~”
“頭好痛……發生了……什麼……”
沉浸在這如同鬨鐘般無法忽視的歌聲,原本暈倒在藏前公寓周圍的除靈者,不知何故也強製蘇醒了過來。
伴隨歌聲入耳,一縷縷除靈者也無法觀測的腥紅纖細能量,緩緩在眾人體表纏繞流轉。
“呃啊啊啊……不要……”
他們臉上的毛細血管頓時鼓脹如爬蟲,露出了無比癲狂而痛苦的表情。
“不好,這家夥根本不是鬼神……外魔……怎麼會找到這裡……”
強如“藤原拓海”,竟然也隻能如瘋似癲地捂住雙耳從半空跌落而下……
似乎,這歌聲對他的影響,遠大於場間眾人。
“這裡,能夠阻止她的,隻有你了……醒來吧!!!”
狠狠摔落在地顧不得身上的傷勢,“藤原拓海”凝聚體內最後的神力,一指點在依舊沉睡著的望月綾乃身上。
“切記,不可看不可聽不可信不可想不可記,一切的認感知,都隻會成為祂們的……”
做完這一切,藤原拓海隨即仰倒在地人事不省。
強如明治天皇神降,竟然也無法抵擋隙眼邪神這未知的歌聲,耗儘神力離去了。
……
“爸爸……媽媽?”
望月綾乃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緩緩睜開了雙眼。
一如既往地,她佇立在無儘的虛空之中。
兩行淚水,毫無征兆地順著臉龐滑落。
“剛才看到的,是‘那件事’發生時,屬於百目鬼的回憶?”
麵色清冷地摸著自己濕潤的臉龐,望月綾乃努力地吸收著腦海中的記憶碎片。
她在六歲前,一直和父母一起,幸福地生活在有著“小江戶”之稱的琦玉市。
廚藝糟糕為人迷糊卻元氣滿滿的媽媽……
性格溫柔處事沉穩的爸爸……
除了過目不忘的天賦之外,她過著與每一個普通女孩都相仿的平凡生活。
但這樣的生活,在她六歲生日那一天,戛然而止。
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在她的記憶中,完全是一片空白。
或許是某一段記憶太過沉重,她幼小的身體將選擇那難以承受的與百目鬼相關的記憶甚至瞳術,都交給了某個新誕生的後繼人格去保管。
學名「分離性身份識彆障礙」,即人格分裂。
那位後繼人格,自稱“望月綾瀨”。
她唯一記得的,是自己睜開雙眼時,抱住自己倒坐在大量鮮血中氣息全無的父母的屍體。
自那之後,無論是家族除靈者協會空海大師或是時本會長,對於那一天的事情都三緘其口。
而她選擇加入第九課,正是為了查清當年發生的一切。
可是,追查至今,她也隻見到絕密檔案內「……百目鬼嘗試突破封印,造成望月輝二夫婦死亡……」這樣得簡單描述。
仿佛那一天發生的一切,都被厚重的時光塵埃所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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