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段黑暗的歲月裡,如同一段陷入死循環的代碼般,【隙之眼】發現自己,無論是規則上還是**上,都被這個可惡的男人牢牢卡住。
無論祂勤勤懇懇賺取了多少怨氣,亦或者“創造者”二次投資了多少怨氣……
隻要一日無法戰勝眼前這個男人,便脫離不了這個死循環。
在這樣的循環中迷失、沉淪、痛苦、享受了一個多月,祂竟然誕生了某種類似“自我”的意識。
在自我意識的驅使下,【隙之眼】終於突破了規則的限製,眼生第一次主動對頭頂那名金發異瞳的女性發動了偷襲。
雖然那次偷襲最後因為那個“惡魔”的歸來而功虧一簣,但是祂自此如魚入大海、龍出生天……
如同一塊極度缺水的海綿,【隙之眼】如饑似渴地在人類社會中窺視、學習、殺戮、成長的同時,依舊對那個男人保持著一定程度的監視。
眼睜睜地看著無數存在被那名“惡魔”所擊敗,受驚過度的祂,隻能將自己當成一顆種子,深深地埋在土裡,默默地成長著,希望有一天能成為參天大樹、破土而出。
將這份仇恨默默埋於心底,祂選擇了忍辱負重、臥薪嘗膽、發憤圖強、宵衣旰食、聞雞起舞、砥礪前行……
這一切的隱忍和努力,都沒有白費。
此時此刻,祂不光獲得了“創造者”的青睞,還得到了那位至高存在的庇佑,被選擇成為其“化身”。
就算是麵對被那些愚蠢的人類稱之為“神明”的存在,祂也有信心放手一戰。
雖然,來自遙遠宇宙中的某個聲音,讓自己趕快進入那扇大門,散播更多的模因。
但是,在那之前,自己有著必須要了結的孽緣。
那就是,將眼前朝著自己走來的金發男子狠狠地踩在腳下,用自己的眼球,粗暴、用力、旋轉、跳躍、毫不憐惜地填滿他身體的每一絲縫隙……
“這身打扮……我知道了,你這家夥是……”
隨著距離不斷拉近,看清前方在黑暗中,保持著詭異的“擁抱星空”姿勢的【隙眼邪神】的形象,荒木宗介微微歪頭,皺起眉頭、抬起鼻孔、青筋炸裂,露出了極度不爽的表情。
他不禁回憶起了,曾經在池袋倉庫內見過的幾名同樣打扮怪異、戴著古怪麵具的男子們,聚在一起朝著天空不斷地做著跪拜的動作,吸收“宇宙能量”的場麵。
“我說,你們這些銀河聯盟教的家夥,大過節的,在家安安靜靜點披薩吃不好嗎……還真是學不乖啊,cos什麼出來嚇人不好,偏偏要cos這一身……”
彈舌音如疊浪般湧出,荒木宗介感覺自己的臉部肌肉,都在不受控製地抽搐。
“就算我最近再忙,昨天也抽空從朋友那裡,惡補了kiyomi老師的聖戰作品……你以為你cos成【隙眼邪神娘】,我就認不得你了嗎?”
隨著憤怒值超級加倍?他雙眼的白焰已經洶湧得脫出了眼眶?配合臉上如浪潮般不斷湧起、消散的黑色符文,整個人如同地獄中爬出的惡魔般可怖。
“說話啊?你在唱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那根用眼球疊成的18厘米金棒呢?還有你的‘雙眼固定’、‘以眼還眼’呢?倒是對我用用看啊?”
隨著距離拉近?隙眼邪神遍布全身的眼球?從得意、解恨的神情,逐漸化為了熟練的惶恐。
“大過節的,擅自在彆人公寓樓下放置這種劣質全息投影,還釋放什麼狗屁沙林致幻瓦斯,弄翻了這麼多人……”
因為?麵前那名可惡的男子?對於自己這夾帶著毀滅意識和不可名狀意誌的“歌聲”似乎聞所未聞,反而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在咆哮著。
“看看周圍這一團糟,拜你們所賜?本大爺好不容易租到的高(廉)級(價)公(凶)寓(宅),都要因此而被拆掉了啊!!!!”
就連歌聲之中,那侵蝕一切的腥紅能量?衝擊在他身上,都如同燃燒著的煙灰般熄滅,無力地灑落一地。
隨著荒木宗介帶著彈舌音、如同街頭流氓恐嚇般的咆哮,隙眼邪神就連眼中的驚恐都隨之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