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卡車在半路突然出了故障,幸好得到了路過的熱心摩托車友的幫助。”
“現在已經在富士川入海口廢棄的富士由比支跨海大橋上,將刹車失靈的卡車停了下來!”
“什麼,‘路過的熱心摩托車友’?!等等,難道是那些暴走族……”
春本海人腦海中,不知為何浮現出那些與惡魔z擦肩而過、眼神不善的暴走族的身影。
可是,那些家夥,怎麼看也和“路過”、“熱心”、“車友”一類的詞沾不上邊。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家夥叫來的……”
一想起和那些男子們散發著“同類氣息”的某人,常田廣誌突然又覺得理所當然。
不管怎麼樣,沒有因為這次的聯合行動出現人員傷亡,惡魔z上的兩人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等等……現在幾點了……”
視線移動到手表上,一滴冷汗從常田廣誌額頭上滑落。
“快八點了……怎麼了?”
一旁的春本海人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從靜岡這邊過去,開120碼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還不算早高峰的堵車……”
眼神停留在時速不到60碼的儀表盤上,密密麻麻的細汗,不斷從常田廣誌的地中海上噴湧而出。
“完、完蛋了,免許頒發儀式是十點……”
“本人親手向協會曆史上第一個教廷身份的國際除靈者頒發免許的光輝時刻……”
時本會長年事已高,下一任會長的有力競爭者原本隻有自己和不問世事的弘法大師。
可是盂蘭盆節之後,來自各大家族和神社的除靈者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讓他感受到了職業危機。
錯過頒發儀式、無法載入協會發展史、失去政治資本、競選會長失利……
因年齡增大而卸任副會長繁重的工作、老婆帶上財產跟豬肉佬跑了、女兒嫁人移民海外……
年邁的自己獨居在野外拖車裡,每日在病痛和詛咒纏身下看著過往的照片以淚洗麵,最後被路過的小混混持刀搶劫誤殺……
他仿佛看到,自己的職業生涯、甚至世界線,都在這一刻開始如同倒塌的多米諾骨牌一般變動。
“……不行,誰也不能,阻止命運的車輪!”
“你不是特種賽車手嗎,拿出底氣,給我開到160碼,送我去沼津換車!”
常田副會長,冷靜,不要搶方向盤,這輛車能開到六十碼已經是在我很小心地……
在常田廣誌突如其來的抓狂之下,破爛的惡魔z開始在瑰麗的沿海高速上走起了“s“型路線……
“噗呲……”
糟糕,冒煙了,一定是發動機掛了!都怪副會長你動得太過激烈、讓惡魔z到了極限……
然後,隨著一陣黑煙從引擎蓋內騰起、焦臭味釋放開來,整個車徹底在路麵上拋錨。
“可惡!!!那原本,應該是我常田廣誌(43歲)人生中曆史性的一幕!”
“都怪非法除靈的荒木宗介,和他那隻可惡的付喪神!!!”
寂靜無人的海岸線上,響起了某個中年社畜悲涼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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