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地方在東京都內的話還好辦……要是不在的話……”
將《關東地區交通地圖》展開、極為自然地立在胸膛上,羽生舞媚眼微眯、苦惱地查看著其中的內容,似乎被這繪卷過於原始的指示方式難住了。
“先不提這玩意到底指的是個地方、還是某個東西,這符號的顯示又能持續多久……要是在南北極、歐洲一類離遠離日本島的地方,恐怕猴年馬月才能找得到。”
背對著眾人敲打鍵盤的厚海陸鬥,將她未說完的話補全。
因為某位任性社長安排的任務,他也隻能繼續在這邊的會議室加班了。
“難怪,望月一族和皇室耗費了那麼多時間,也沒能搞定這玩意兒……”
喂喂,不要用這種擾亂他人注意力、惡意炫耀胸圍的方式看地圖啊!
好不容易將眼神從羽生舞那輕鬆撐起地圖的寬廣胸襟上掙紮開,荒木宗介將那粗大的繪卷拿起,仔細打量了幾眼那白光彙聚而成的箭頭符號,無奈地歎了口氣。
雖然不擅長分析這些東西,但他也聽懂了二人話裡的意思。
“混蛋,區區一個破繪卷……”
然後,他凶神惡煞地將那繪卷往桌麵用力一摔:“快說,秘寶到底在哪裡,不然我碎了你!”
好不容易湊夠了靈魂塵埃,得到的線索卻如此渺茫,確實讓人有些氣餒。
“啪嗒。”
在他大力摔擊下,那繪卷外側的繩結淒涼地散開、沿著長條形的會議桌麵一路滾動,在眾人麵前緩緩攤開。
“真是的,雖然說是難以摧毀的怨物,荒木君你也不能亂丟啊,砸到花花草草什麼的……”
一旁的厚海陸鬥將筆記本電腦放下,向荒木宗介遞過一瓶
“啊咧?這上麵,之前不記得有這幅畫呢?”
喝了一口手中的飲料,厚海陸鬥的目光突然落到了那幅展開的繪卷末端。
這副繪卷被羽生舞帶回來以後,由他進行了全麵的記錄,同時對其中繪畫的筆跡、顏料等做了各項材質鑒定,可以說每一幅圖他都銘記於心。
此刻,在那繪卷最後方,多出了一幅不曾見過的畫。
黑白線條勾勒的畫麵中,是一座日本隨處可見的雙橋洞四車道隧道。
這水墨的筆觸、寫實的畫工,與這繪卷前麵的畫風大相徑庭。
與其說是繪畫,不如說是素描、甚至照片。
“嘻嘻……”
與此同時,羽生舞已經雙眼發光、帶著令人遐想的輕笑,湊到了那繪卷之前。
這種近代的隧道,出現在千年前的繪卷中,就不再是什麼尋常的事物了。
若是之前就有的話,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所以隻能是最近才發生的變化。
“果然沒看錯……”
她抽出不知從哪裡拿來的卷尺,直接從會議桌那頭沿著繪卷拉了過來……
“這繪卷,變長了……正好比之前多出了一幅畫的長度!”
“所以,這幅新‘長出來’的畫,也是給出的線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