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往女學生鄙視和嫌棄的視線中,荒木宗介手忙腳亂地將地上的東西撿起,珍而重之地放回紙箱裡。
安倍寺也帶著鄙視的眼神,悄悄地往遠處挪了兩步,以示清白。
“咳咳……我那日沒來,自然是有原因的。“
咳嗽了一下,荒木宗介麵色嚴肅地對安倍寺說道。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有隱情嗎?”
“因為某些原因,在下的劍意,變得不再清澈……”
“整日沉迷這些肮臟的東西,你的劍意能清澈才怪!”
安倍寺立刻吐槽道。
“真不敢相信,我當初竟然一個大意,敗在了你這樣渾濁的劍意之下!”
“哼,太天真了,你真的以為我這樣的強者,會輕易臣服於**嗎?“
“難道……”
看著荒木宗介嚴肅的表情,安倍寺也微微動容。
“是的,這是一種修行,對……關於平常心的修行。”
“你在胡扯些什麼……”
還不待安倍寺說完,荒木宗介拿出紙箱裡的一本雜誌,對著他展開。
雜誌內頁,一名身材勁爆、“穿了等於沒穿遮得恰到好處”的製服女郎,正將手指含在口中,臉色羞紅地看向鏡頭。
突然遭受靈魂暴擊,安倍寺臉色頓時像煮熟的螃蟹一樣。
“哼,有破綻……”
不好。
不知何時,原本在前方的荒木宗介,已經移動到了安倍寺後方。
“好快……”
安倍寺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後那人已經貼了上來,在自己耳旁邪笑道:“你的心,亂了……這個距離,若是比試中,你已經輸了。”
“不,我剛才隻是一時……”
安倍寺立刻反駁。
“哼,剛剛隻是內頁特彆贈送的大海報其中一張罷了……這些呢,這些又如何……連雜誌都無法戰勝,麵對海量的DVD,你以為你又能到哪個地步?更彆提就連我至今都沒有勇氣挑戰的,大魔王‘麗娜’了……”
看著眼前快速翻動雜誌、展示著紙箱內無窮無儘的“罪惡之源”的荒木宗介,安倍寺眼神渙散、額頭密布著大量的汗珠,頹然地跪倒在地上,認可了對方的說法。
修劍道之人,最為看重平常心
,需做到處事不驚,無論麵對任何敵人,都要維持自己的心境。
自己六歲學劍,經曆了無數嚴苛的修煉,自認已經鍛造出了顛撲不破的心境。
麵對對方拿出的幾張薄薄的印刷物,他修煉多年的平常心,竟然就這麼輕易地,破了。
直到現在,連呼吸都還有些急促。
“原來,你竟然一直,在利用這麼可怕的事物,修煉‘平常心’……”
“現在,你算是明白我的瓶頸了吧……一日無法戰勝‘麗娜’,在下的劍心一日無法恢複通明。”
背對著跪倒在地的安倍寺,荒木宗介一臉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