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這個邏輯的話,那第九課以後,豈不是可以以“超自然案件”的特權和名義,乾涉任何案件。
你那個“哥們”,真的和我工作的是同一個警視廳嗎,不會是極道安插的黑警吧。
皺了皺眉,她摸出電話,有些心虛地撥打了岩田武的電話:“是我……有暴力份子奪取了赤城神社內的某件疑似怨物,並綁架了除靈者協會的重要成員,你立刻讓信息組調取道路監控、查詢他們的行蹤,同時秘密召集人馬,準備行動……”
事態緊急,她也隻能有樣學樣,給綁走小鳥遊真弓的人“虛構罪名”,讓保密級彆最高的第九課單獨行動了。
“早知如此,我應該答應他們收購那柄刀的提議的……都是我的錯……”
小鳥遊太郎自責地說著,恨恨地看向神社的主殿。
雖然當初是真弓堅持不能再出售任何“屬於神明的事物”。
但若是為了一柄破刀,失去了最重要的女兒,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接下來,就隻能等宗介那家夥的消息了……”
聯絡完畢,東野幸平擔憂地盯著手機。
為了避免對方分心,他不能主動給荒木宗介打電話,隻能靜待消息。
他相信,以宗介的車技,是絕對不可能跟丟的。
……
愛知縣,名古屋市,名古屋港。
茭白的月牙倒映在波瀾的海麵上。
夜幕之下,幾名男子正抬著一具黑色的裹屍袋,踏上了停泊在偏僻碼頭的一艘中型遊艇。
背著手跟在他們身後的,正是有著一頭油膩地中海、陰陽怪氣的中植樹人。
“內村琉生那個花架子還沒到嗎?”
看了一眼空蕩的船艙,他向一旁的男子問道。
“剛剛聯絡過,內村神使已經拿到東西了,正在從東京都過來……”
兩組人馬在這艘遊艇彙合,正是準備一會前往公海,與“那位大人”派來的使者“交貨”。
“哼,磨磨蹭蹭的家夥,難成大器。”
中植樹人不屑地輕哼一聲,拉開了黑色裹屍袋的拉鏈。
裹屍袋裡,赫然是九野君乾癟如臘肉般的屍體。
那具屍體的下體,依稀可見隻剩下刀柄在微微抖動的菊一文字則宗。
“大人,這刀在動……”
一旁的男子,有些忌憚地看著那柄深入乾屍下體的纖薄長刀。
中植樹人輕蔑一笑,拿出一團紙巾輕輕丟在那具乾屍上:“不必擔心,這柄刀雖然邪門得很,但是我的能力剛好克製它……沒有能動的身體供它驅使,也就是把廢刀罷了。”
從水戶市一路過來,他就這麼不斷地拿東西時不時丟在那具乾屍身上,倒是將菊一文字則宗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一道身影如貓般輕盈地躍上連接遊艇與碼頭的纜繩,走鋼絲一般悄然地攀上了遊艇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