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遊艇靠岸的時候,望月綾乃、東野幸平、二之前龍馬和小鳥遊太郎等人已經等在碼頭上了。
由於這件案子涉及半妖和怨物,因此被第九課正式接管。
依據船上的現場取證,結合安倍寺、小鳥遊真弓、荒木宗介三人的證詞,基本對事件的過程進行了還原。
那幫人分頭奪取了妖刀七月雨和菊一文字則宗之後,來到這處遊艇彙合,似乎是為了在公海與人交易。
而一路追蹤、登船的荒木宗介,憑借強悍的身手,救下了被綁架的安倍寺和小鳥遊真弓。
在他闖入船艙後,菊一文字則宗趁亂控製了船艙上方的人,血洗了整艘遊艇。
最後,荒木宗介憑借赤城神社的神器妖刀七月雨,擊碎了菊一文字則宗控製的傀儡。
經過安倍寺連夜配合研究所調查,這一切的原因,應該是赤城神社那柄強力的妖刀七月雨。
怨物雖然難以摧毀,但是神器與怨物之間互相破壞,並不是沒有先例。
即便如此,以望月綾乃看來,以一人之勇武,戰勝兩名半妖和一件怨物,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荒木宗介這個家夥低級是低級了點,身手確實沒得說。
這不禁讓她想起,日本史上一位以個人勇武著稱、南征北戰斬妖除魔、就連大妖酒吞童子都被斬於其劍下的武士,源賴光。
難道說,荒木宗介這家夥,放到平安時代,也有成為那樣的除魔武士的資質?
至於最後那突兀出現又消散的水龍卷,卻依舊是個迷。
若是某個超自然存在故意引發,那最後一刻收手又是何故呢。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荒木宗介這家夥似乎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隻當自己參與了一場凶險的極道紛爭。
不過,或許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望月綾乃的沉思。
三名男子推門而入。
正是東野幸平、二之前龍馬和小鳥遊太郎。
“荒木君,大恩不言謝。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赤城神社的大恩人,終生免費使用‘赤城市場’的攤位!”
一進病房,小鳥遊太郎便拉著荒木宗介感激個不停。
“喲西,那我的‘大鯛魚燒’事業豈不是可以做大做強了!”
“你這莽撞的家夥,昨晚擔心死我了!看起來很精神嘛,剛剛問了醫生,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東野幸平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疼得荒木宗介直咧嘴。
“宗介弟弟,難怪你這麼拚命,果然是為了英雄救美啊……”
二之前龍馬搓著荒木宗介的頭,在他耳邊悄聲說道:“這次的事情似乎已經不隻是單純的器官販賣、綁架和種植大麻了,落到到神神秘秘的第九課手裡,極樂會和國粹會背後的人脈,估計也保不住他們了。”
“我隻想知道,船艙裡那些人遭遇了什麼?我上船的時候他們明明還好好的……”
聽見二之前龍馬的話,荒木宗介好奇地問道。
遊艇上那血腥的一幕,現在還深深地刻在他腦海中。
雖然他隻是出手將那幾人打暈,但是仍然覺得對方的死亡,或多或少與自己有些關係。
張大哥以前總說,踏上了極道這條路,就沒有辦法回頭了。
一想到自己當初若是繼續混極道,也可能變成這樣,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歎息。
“咳咳,你們說這麼大聲,我可都聽見了……你的消息渠道還蠻靈通的嘛,目前警視廳已經針對極樂會和國粹會開始了全麵的搜捕行動,隻不過,暫時沒有獲得他們背後的買家的信息。”
一旁的第九課課長,望月綾乃聽見他的話,正色道。
經過身份確認,死者是國粹會會長中植樹人以及其手下一行,而另一名自稱是極樂會會長內村琉生的男子,則跳入海中、行蹤不明。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禁止交易怨物,但是怨物也是被列在禁止交易的文物範圍內的,更彆提綁架、非法種植大蔴、持有槍械這一係列罪名了。
總之,極樂會和國粹會,是徹底完了。
“至於船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礙於民眾保密條款,我隻能說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