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一次,或許因為不再顧忌對方手中粗大的兵器,他“割草”的效率更高了。
“嗡……”
粗壯的鐵棍撞擊在粉色佛鐘上,響起了悠揚的鐘鳴,不知是為誰奏響的喪鐘。
雖然這些隨著遊行隊伍出現的地縛靈一個強過一個……
但隻要安倍寺出刀,這些地縛靈就會如同“雜草”一般頭顱衝天而起、屍身軟倒在地。
鐘鳴、和歌、櫻花雨,刀光棍影……
緩慢移動的隊列,在粉色佛鐘之前化作數不清的無頭殘軀,逐漸在長街兩側積累成小山一般的存在,最終飄散為漆黑的怨氣。
斬鬼、斬鬼、不斷斬鬼……
隻要靈力沒耗儘,隻要還有一絲力氣,就會毫不猶豫地揮出下一劍。
不記得揮出了多少刀,也不記得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多久……
一縷縷怨氣,在打鐵般滾燙通紅的日月雙刀上縈繞、滴落,似血、似墨、又似離人的淚珠,蒸發在欲火之中。
浩浩蕩蕩的遊行隊伍甘死如飴地繼續前進,但那些揮舞鐵棍的巨人,似乎已在他刀下斬儘,不見蹤影。
“呼……呼……這是……”
取而代之的,是一字排開、肅然而立、手持巨型白燈籠的矮小男子。
那火光內蘊的白色燈籠之上,皆用鮮紅的毛筆字,寫著「朝霧」二字。
“提燈男役?!”
花魁道中時,會有家仆提著印有花魁名號的燈籠開路,以宣告威儀。
“恭請,花魁出巡!”
還不待二人反應,那些提燈男役在高聲喏唱之後,緩緩朝著道路兩邊分開,繼續朝著安倍寺行來。
走動之間,他們輕擺手中提燈,如舞獅般帶起大串火光,持續不斷地衝擊在兩人身側的佛鐘上。
“錚。”
仿若置身八熱地獄,安倍寺頂著滾燙灼燒的火光,毫無停滯地繼續揮刀,掀起一顆顆人頭。
提燈男子們在前方飛蛾撲火般送上人頭之際,後方的道路中央,兩名腳踩木屐、身穿腥紅和服、白麵黑發黑齒、頭頂血色花冠的幼女,緩緩現身。
她們手中提著長煙管和煙草盒,如同死人般慘白的臉上看不見絲毫表情,邁著婀娜曼妙的身姿,站到了道路兩側。
並沒有如其他地縛靈一般對二人發起襲擊,隻是靜靜地恭候在那裡。
“哢嗒……”
清脆而沉悶的腳步聲,自分立的隊伍之中響起。
和歌之中,一名麵色肅然、渾身焦黑崩裂的矮壯男子,緩步走出。
後方,另一名瘦高的男子,向前斜撐著一頂巨傘。
巨傘之下,則是一名豔而不俗、媚而不庸、嫋娜娉婷的少女。
她身穿紫色華麗和服、腳踩厚重木屐、腰前係著“小枕頭”般的蝴蝶結腰帶。
朱唇榴齒、雙瞳剪水的精致麵容之上,是珊瑚和龜甲製成的六隻發簪交叉固定的伊達兵庫髻。
金鑲玉嵌的繁重發髻兩側,隨風微動的深紅掛墜,又在端莊中增添了一分俏皮。
讓置身火光中的兩人挪不開目光的,是她那昏黃火光下依舊膚白勝雪、沒有半點焦黑痕跡的肌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