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思緒翻飛,荒木宗介口中呢喃著意義不明的低吼,全身如同篩子一般開始顫抖。
“喔喔喔,好像有點感覺了……”
“噗通!”
某種重物落水聲之後,一股不可名狀的氣息在囚室內彌漫開來。
“呼……終於出來了……”
“混蛋!我到底在乾嘛啊,現在可不是解決宿便的時候!”
提上褲子,荒木宗介開始在囚室內急躁地來回走動,想要試著重現之前追逐加藤純子的狀態。
“不行,根本‘感覺’不到小鳥遊氏,更彆提‘過去’了……”
那一日,他心中先是有種莫名的氣機感應,牢牢鎖定住了本已逃掉加藤純子。
在某種“聯係”建立之後,他才自然而然地緊隨對方的位置跟了過去。
“或者說,是距離太遠,靠近一點才行嗎?”
按弘法所言,擁有神足通的他,隻要是足夠“想去”某個地方,便沒有任何事物和距離能夠無礙分毫。
可是現在,荒木宗介連“感覺”到小鳥遊真弓和那輛大巴車的存在都做不到……
“來不及指望這些玄玄妙妙、時靈時不靈的破玩意兒了……”
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心急如焚的荒木宗介,左眼月輪九曜瘋狂旋轉,右眼熾熱白光時隱時現……
“看來,還得用我擅長的、最原始的方式解決。”
眼前世界的運轉隨之凝固,變得纖毫畢現、無所遁形。
“抱歉,時本老頭……”
他緩緩伸手,握住身旁鐫刻滿符文的鐵柵欄。
“你擅自丟過來的魚竿,我暫時沒空握了。”
那滿是紋身的手臂青筋炸裂、肌肉猛地充血脹大一圈……
“希望跑路的廣誌,也是你考慮到這種情況,留下的‘億點後手’之一吧!”
“哢嚓。”
如同奧利給巧脆卷碎裂的聲音之中,荒木宗介手中多出了一根微微扭曲的粗長鐵棍。
“胡克定律什麼的,雖然沒學過……”
一邊環顧囚室的牆地麵,一邊將電視聲音開到最大,撕下床單裹在鐵棍上,他的目光最終停在了天花板某處。
“……但隻要打的孔夠多的話,效果應該是一樣的吧。”
……
山梨縣,郊外。
“嘖,這些家夥,居然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
一名包裹在風衣、墨鏡、口罩之中,渾身上下寫滿了“疑容者”三個字的瘦弱男子,正如隨地大便一樣蹲在山坡上的灌木叢中。
“可惡,我明明戴了口罩和內增高,搭乘地鐵也特意用的不記名西瓜卡……”
他目光所及之處,幾名身著便裝的男子,正徘徊在路邊的公交站旁,時不時拿出一張照片向過路的人詢問著什麼。
“難道,是啟用了天網係統,通過身高、步態、性彆等數據分析出了我的去向。”
隔著老遠,男子依舊能看清,那幾人手中照片上,赫然是一名四十多歲、戴著黑框眼鏡、頭頂發量幾乎歸零的中年男子。
“直接拿著我的照片到處搜尋,應該是把我也當成和荒木君一樣的犯罪嫌疑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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