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手將空中的冰晶散去,似乎放棄了繼續對荒木宗介幾人出手的打算。
“反正,時候一到,你們這些家夥全都要葬身雪中”
冷冷一笑,他的身影隱沒在風雪之中。
……
羊蹄山腳下,快要散架的木製雪橇,無力地停在一顆茂密的大樹下方。
“嘔啊啊啊……”
因為之前過於激烈“雪橇速降”,某位“四千年一遇的神眷者”正撐在樹旁,傾瀉著胃部的酸水。
“那些古怪的建築和冰雕,似乎沒跟過來了……嘔啊……”
從青森一路吐到北海道,他感覺自己已經成了“嘔吐”這個詞的代言人。
“嗚嗚嗚……”
趴在地麵、吐著舌頭的愛奴犬們,鼻頭抽動、嫌棄地往旁邊挪了幾步。
“喂喂,你除了半天雪,就一點都不累嗎?”
一路破雪沉冰而下,隻負責坐雪橇都已經半死不活的藤原拓海,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沒事人一樣的荒木宗介。
“累?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北海道最強除雪匠人」,經過剛才那‘熱身’之後,現在我可精神得很!”
呼吸平穩得不帶一絲喘息的荒木宗介,從一旁滿是積雪的灌木叢中探出半個腦袋。
“上麵沒動靜了,是因為失去了我們的視野……還是說,那家夥也累了?”
自從來到北海道之後,他完全不知疲倦為何物,隻覺體內隨時充滿了滿滿一箱腎功能飲料。
“那個邪教徒仗著有翅膀躲在雲裡,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把他搞下來,還是先想辦法找到小鳥遊氏和那輛大巴再說!”
此刻,他的手中,正拿著一張攤開的地圖仔細查看著。
“話說,埋頭衝了半天都繞暈了,我們現在在哪裡來著?”
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蹲在草叢中,一邊看報紙一邊經受著痔瘡和便秘折磨的中年歐吉桑一樣。
剛才在那冰雪城池中,他隻顧著一路橫衝直撞,完全沒有注意前進方向。
一停下來,突然置身於一片雪白、矮樹環繞的林間,瞬間覺得看哪都是一個樣。
“以雄山為參照物,我們應該在這附近……如果沒記錯的話,隻要朝這邊走,找到山腳下的舊國道,應該就能沿路去到那處隧道的入口……”
身披熊皮、一臉後怕的市助,此時正以與高大體型完全不符的敏捷,攀爬到高處的樹乾上,確認著四周的情況。
“問題的關鍵是,我們一出密林,恐怕就會被那‘雪女’給盯上。”
“嗡嗡嗡嗡……啪嗒。”
不知何時,隻看得見光禿刀柄的七月雨,又被荒木宗介無情地丟到了雪地上。
“這個方向嗎,趁那家夥還沒找來,我們趕緊出發吧!”
確認劍柄和市助指示的方向大致相同,荒木宗介點了點頭,彎腰將七月雨撿起。
“也不知道,小鳥遊氏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一想起那道嬌弱的身影默默守護在大巴頂部,獨自麵對著隧道內那些臟東西,甚至很可能已經堅持了快兩天的時間,他就莫名的心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