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啊啊啊啊啊!”
就在眾人如同坐過山車一樣滿臉青筋、抓緊扶手,抵禦著突如其來的慣性時,窗外的景色豁然開朗……
車後,熔岩與雪崩如同賽跑一樣競相沿著山體奔湧,在交彙的瞬間凝固為漆黑的岩漿岩。
下方,是廣袤無垠、在這天地之威下瑟瑟發抖的峽穀和密林。
荒木宗介駕駛的大巴車,車輪自然無法抓住光滑的冰麵,隻能借著慣性,沿來時的冰道一路朝山腳下滑!
擋風玻璃上,紛飛的黑雪融為墨汁般的液體,不斷滴落……
身後的火山口,依舊轟鳴著噴出岩漿與濃煙……
山體邊緣的積雪大塊大塊脫落,彙聚成浪潮般的雪崩……
但這一切,都無法阻止冰道上那輛安然疾行的大巴車。
有著藤原拓海驅動的菊花在車頂盤旋,外加縈繞車體表麵的璀璨神力,無論是墜落的熔岩或傾瀉而下的白雪,都“恰到好處”地避開了這輛大巴……
“糟糕,來時的路,這麼快就積雪了?”
接近山腰處,大巴車的速度陡然一降。
原本空無一物的冰道上,已經被深約一米的厚重黑雪所覆蓋。
“現在下車鏟雪可來不及了……”
縱然大巴車慣性很足,但駛入如此厚重、堪比應急減速車道的積雪中,很快便會停下來、陷身進退兩難的泥潭,被後方追來的雪崩與熔岩淹沒……
“對、對了,千葉子,你一直帶著的項鏈呢?”
捂著胃部的藤原拓海,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向千葉子問道。
“在、在這裡!”
可是,拓海表哥為什麼會知道我一直有帶,難道你表麵上沒出門,其實一直在暗處偷偷關注我……
喂喂,彆把我想象成什麼愛好尾行的犯罪分子!
聞言,千葉子從衣兜裡將扯斷的項鏈遞了過去。
“裡麵的神力耗儘了嗎?”
打量了一眼那色澤黯淡、形狀粗鄙的勾玉,藤原拓海將體內神力源源不絕灌入其中。
“有這東西在,什麼顏色的雪,應該都沒問題……”
那枚勾玉在他掌心,煥發出了如同太陽般刺目的紅芒!
整個車內,頓時如同置身冬日的暖陽下,驅散了一切陰霾與嚴寒。
路麵上的黑色積雪,全都在車體接近時,飛速冰消雪融……
沿著冰道下行的大巴車,不但恢複了原本的速度,就連抓地都變得容易了許多!
“這一次,我、我們好像……真的得救了?!”
“嗚嗚嗚嗚,好想哭……可、可是,我暈車了,嘔啊啊啊啊!”
“混蛋,嘔吐袋都被他吐滿了啊……誰快給我一個,這家夥吐過來了……啊,那裡不可以!”
似乎被那勾玉的暖意所安撫,在逐漸習慣了下行的急速、確認自己在這天崩地裂的環境下真的安然無恙後,車內的師生們也逐漸恢複了原本的“活躍”。
“這勾玉,究竟是什麼……”
坐在千葉子身旁的小鳥遊真弓,好奇地看向了藤原拓海。
在常紋隧道中,多虧了這枚神奇的勾玉,眾人才能堅持到荒木宗介找來。
“這玩意兒……是最高機密。”
將勾玉掛在駕駛室中央的後視鏡上,藤原拓海神秘一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