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頭上原本的兩個紅色“小凸起”,此刻似乎已比之前微微長出了一截“鼓包”。
“剛才閣下幫著熱了熱身,好像經絡和汗腺又疏通了呢。”
在羊蹄山腳下某起“交通事故”中,「酒吞の鬼角」被折斷後,他便徹底失去了與其的聯係。
“看來,我體內那兩個家夥,嘴上說不要,身體卻誠實得緊呢?”
他身上植入的一手一角,平日裡看似水火不相容,在關鍵時刻卻又水乳交融得難舍難分。
在與近藤勇交手時,那本以為已經徹底損毀的鬼角,竟然在危機的刺激之下,在同宗同源的「茨木の手臂」和「真·大江山之力」滋養下,如同雨後的豆芽般頑強地開始萌芽。
雖然這「神便鬼毒酒」的氣息濃度大不如前,但隻要足夠的時間積累,亦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體內的「神便鬼毒酒」越來越多,近藤勇那慘白的臉上浮現一絲酡紅,嘴角卻帶上了豪邁的笑意。
“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叫……”
“不,我問的,不是這個。”
打斷了望月澈的話,近藤勇自顧自地問了下去。
“貫徹自我理念的人……”
“追尋生存意義的人……”
“你是哪一種?”
……
應慶四年,四月二十五日。
淅淅瀝瀝的雨中,身穿黑色條紋織羽、胸前係著白色綱目、臉色黝黑的男子,正一臉肅然地坐在架籠內。
身旁,一名士卒正在用剃刀小心翼翼地為他刮掉胡須、剃好月代頭。
無視了四周手持火槍的部隊、一臉好奇的民眾以及人群中淚流滿麵的長子……
他仰頭飲儘辛辣嗆喉的清酒,望向江戶方向的天空,由始至終不發一語。
任憑手中的瓷碗,無力地落入一旁的土坑,也懶得看一眼。
反正一會,自己的腦袋,也會滾到那裡麵去。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待須發皆肅、衣冠整齊之後,四十歲左右的瘦高劊子手,拖著長刀來到了他身後。
“快受電光三尺劍,隻將一死報君恩……”
以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喃喃了一句,男子搖了搖頭。
“隻可惜,不能像個武士一樣堂堂正正切腹。”
身後的劊子手無聲地歎了口氣,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你……”
原本背對著他的中年男子,突然回過了頭,一對虎目看得那劊子手動作一滯。
“拜托你了。”
隻是這麼說了一句,中年男子便回了頭,淡然地看向遠方的天際。
“歲,現在在乾什麼呢?”
在長刀及頸、人頭滾落坑底前的這段漫長時光,他的思緒已然飄散到了不知名的遠方……
“抱歉,接下來的路,要你一個人走下去了。”
回到了多摩鄉下,和背著藥箱沿街兜售的土方歲三一起,並肩奔跑在田間小路那個無憂無慮的夏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