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庭拱手謝恩,轉頭深深看了一眼陳友。
哼!小小的員外郎,仗著言官的身份,就以為了不起嗎?
還不是要被我壓一頭!
“陛下,微臣昨日已經上奏,戶部府庫已經連續為邊關將士撥了五次軍餉和糧草,若是北地戰事在明年夏末之時無法結束,府庫將空無一文!”
“戥秤一事,實乃無奈之舉!”
“本官敢問一句陳大人,除去此法,陳大人可有更好的良策?”
陳永庭臉色如常,他是認準了陳友和言官集團沒有對策,才故意有此一問。
“陳大人既然也認為戥秤一事乃是無奈之舉,便是也知道這是禍國殃民之舉,那為何還要固執己見?我看陳大人是居心叵測吧?”
陳友他的城府比起陳永庭差得太多,說起話來句句帶刺。
加上手裡還有沈安昨日說的計策,臉上的嘲諷更是溢於言表。
他揚手中的折子說道:“下官正好有一良策,絕對比你想靠盤剝百姓充盈國庫的下下之策好上千倍萬倍!”
陳永庭頓時懵了!
啥玩意?
他就這麼一問,沒想到這個榆木腦袋,竟然真有對策?
還比他的戥秤之策,好上千倍萬倍?..m
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陛下,微臣已具奏成折,還望禦覽!”陳友看著陳永庭驚愕的模樣,撇嘴冷笑,手捧折子,舉過頭頂。
李德海立刻從台階上小跑下來,在一眾複雜的眼神中,將折子放在了梁帝麵前。
大多數人都不相信忠正有餘,智謀不足的陳友能拿出什麼有利的良策,畢竟言官集團從沒有過先例啊!
可是看陳友那穩如泰山的模樣,又不像是虛言。
難不成有什麼人給他獻了良策?
殿內落針可聞!
良久過後。
梁帝猛地一拍龍案,霍的站起身來道:“陳友……”
剛一開口,他又眉頭緊蹙,攏了攏龍袍下擺,竟然從台階上快步走了下來,直奔陳友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