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嗐”了 聲:“楊盼找誰不好,找金融圈的,聽說金融圈的人,玩得可花了,畢竟他們那圈子的人長得好像都還行,又經常出差,出渣男的幾率比較大吧。”
傅春生看眼程宇,插了一句:“你知道得還挺多。”
程宇咧嘴一笑。
巡回:“那南醫生要是脫單了,這消息估計會滿天飛。”
南知:“彆亂傳,我沒有談戀愛,隻是和朋友有約而已。”
巡回卻來了興致:“那南醫生喜歡什麼樣的男生,我這裡有個朋友……”
南知知道同事們都是出於好心,但她實在不喜歡私事被人拿來議論。
剛想再說點什麼,就聽見手術台邊一直沒參與聊天的男人聲音涼涼的吐出一句:“準備停體外循環。”
一句話,手術室內氣氛頓時一肅。
南知起身,來到了病人頭部,在這過程中,她目光掃到那雙拿著持針鉗的手。
沉穩,篤定,那是他與生俱來的自信與風骨。
每一個動作都乾淨利落,就像是天生為外科手術而生。
南知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又很快轉開眸。
可就在這時,意外情況出現了。
病人的血壓突然驟降,眾人精神一下子緊繃起來。
程宇有些慌的轉頭去看監護儀,隻聽見一道冷靜溫和的聲音落下去:“讓開。”
南知替換下程宇,吩咐道:“給我腎上腺素。”
程宇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按照南知的指示遞上強心藥物,南知盯著旁邊的監護儀,將藥物順著靜脈通路推進去,慢慢穩住病人的生命指征。
血壓回升,程宇大鬆一口氣。
南知這會兒才說他:“藥都提前有備好,你剛才慌什麼。”
程宇比南知小不了兩歲,此刻卻像個犯錯的小學生,連連道歉。
南知緊緊盯著監護儀,口吻嚴厲:“病人的生命需要你來守護,彆優柔寡斷。”
聞言,台上封呈手上的動作一頓,從眼尾斜來淡淡一道視線。
隨後眸底閃過一抹複雜,又稍縱即逝。
-
手術有驚無險的結束,之後會由程宇將病人推去ICU室。
南知簡單清洗後離開手術室,準備換衣服下班,卻在樓梯間遇見了封呈。
男人側身站在窗前,綠色的洗手衣穿在他身上,難掩寬肩窄腰的身材。
他摘了口罩,神色間有一絲疲憊,正望著窗外出神。
樓梯間門的開合聲驚醒了他,封呈回頭,目光精準落在她身上,銳利的眼在這一瞬殘餘著未褪儘的茫然。
不知道為何,南知竟覺得心裡不可控地一軟。
但也隻是那一霎。
空曠的樓梯間很安靜,良久,南知淡淡說了聲:“李敬洲他們好像在找你,問你去不去吃燒烤。”
封呈嗓音很低:“我已經回絕了。”
似乎也沒什麼可說的,南知“哦”了聲,打算下樓。
“南知。”
就在擦肩而過之際,封呈微微側臉,低聲喊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