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頭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嘴巴裡總是冒出驚恐的詞彙。
安瀾知道這是術後的正常反應,隻要在一天內退燒,就沒有什麼大礙。
所以她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安安靜靜的守在床前等著他醒來。
已經讓傅叔通知司景辰的手下來這邊接人。
應該很快就會到了吧。
淩晨六點。
他的人還沒到。
安瀾又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
無奈隻能給安思宇發了一條信息。
“哥,我回一趟老家祭拜師父,明天回來,幫我轉告爸媽一聲。”
隨後,便將手機關機。
司景辰的高燒愈演愈烈。
額頭扶著的冰毛巾很快就變得溫熱。
安瀾要去用冰水重新洗過。
剛起身,手腕一把被抓住。
她開心道:“司少爺!你醒了!”
怎料男人一把將她拉到床上,扯入懷中。
緊緊抱住!
那巨大的力道,像是要將安瀾揉進骨頭裡。
“你的傷口!不行!”
安瀾掙紮要起身,可他反而抱的更緊。
“司景辰!你彆胡來!彆小瞧野獸嘶啞的傷,養不好你一樣會死!”
可身前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
他渾身濕透,額頭層層冷汗冒出,並不像蘇醒的樣子。
可抱著她的力道卻沒有半點鬆懈。
安瀾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這是平時抱女人抱習慣了。
都暈成這樣了懷裡還得抱個女人,否則發燒都不能讓他安心睡去。
嗬嗬,渣男。
燒死你算了!
安瀾嫌棄的仰起臉,不想和他有身體接觸。
可又實在怕他傷口崩開,她豈不是白苦逼的縫了三個多小時?
隻能任由他抱著,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