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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和季宴禮一同重回母校,許老師看見他們兩個一同回校的時候,分外驚訝。
看見沈喬的時候,許老師竟然紅了眼眶。
沈喬是她教書育人多年,見過最有天賦的一個。
“許老師!”
當初,在學校裡,有不少的學生談戀愛,她最看好的,就是這一對。
隻是季宴禮畢業之後,就出國深造去了,那段時間的沈喬,就像是丟了魂兒。
一蹶不振。
就連畢業之後的實習,都沒有參加,當時是華國的科研機構,來學校裡挑人,許老師一直以為,那是沈喬擺脫沈家的時候!
說不定,她能夠成為像她母親一樣,優秀的科研者!
隻是,沈喬還是讓許老師失望了。
沒想到,如今還能看見他們回學校。
男人高大俊逸,氣質清冷,而沈喬身姿嬌小,一頭烏黑的墨發,垂在腰際。
容顏姣好,唇紅齒白,
一襲純白色的長裙,宛如清水芙蓉。
這二人站在一起,絕對是許老師心目中的金童玉女。
三人寒暄,許老師對季宴禮誇獎一番,看向沈喬的時候,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呀!
明明是我最有天賦的學生,如今卻沒有成為一個優秀的科研者!
就這麼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讓我說你什麼好!”
季宴禮溫和地笑:“許老師,我可是記得真切,當初我們入大學的第一課,就是你給我們的講座!
我記得清清楚楚,你說,這個社會上,每一個人都是一顆螺絲釘,不管遇見什麼困境,總會有一個適合的位置,是屬於你的!
也許並不起眼,但是缺少一顆螺絲釘,大事難成!
都會有發光發熱的機會!
人貴自重,切勿自輕自賤!
少年不懼歲月長,彼方尚有更有榮光在!”
許老師眼底裡蒙上一層濕潤,她並不責怪沈喬揮霍自己的人生,隻是覺得有一些惋惜。
看著沈喬低著頭,一副默默垂頭,眼圈有一些泛紅,便轉移話題。
“罷了罷了!
人各有誌!
既然你們回來,那就去給你們的學弟學妹上思想教育課!
告訴他們.....”
沈喬和季宴禮,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海壓竹枝低複舉,風吹山腳晦暗明!”
許老師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教書育人半生,桃李滿天下,隻希望能夠為華國的醫學事業,添磚加瓦,助上一份力。
許老師帶著他們,回到了昔日熟悉的小禮堂裡,季宴禮作為往屆優秀學長,進行演講。
他長得好看,說起話來,雖然有許老師身上的刻板和嚴厲,可是那一張臉,卻是最受學妹們歡迎的。
小禮堂人滿為患。
聽說,季宴禮是他們那一屆,最有才華,最負名望的一位。
畢業時候,就拿到了出國深造的名額,甚至是在國外參與過,好幾個重大課題的研究。
最有名的一次,就是損傷神經的修複手術。
沈喬坐在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裡,聽著季宴禮的演講,思緒紛飛。
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青澀少年,而她,也不再是那個,為了他傷心難過,隻會悲傷落淚的小可憐。
季宴禮當初,去追求他的海闊天空,義無反顧。
而如今,屬於沈喬的曙光,已經不再是他給的了。
腦海裡,不自覺地浮現出來,傅厲梟那一張掛著邪氣淺笑的臉龐。
不同於季宴禮的斯文儒雅,傅厲梟是那種痞帥痞帥的。
坐在位置上,沈喬的腦海裡,傅厲梟的那一張臉,不斷地在她的腦子裡,橫衝直撞。
逐漸清晰。
傅厲梟皺眉。
傅厲梟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