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板著臉,是因為我生性不愛笑,你愛找茬,是因為天生事多?”
傅珊珊一噎,暴怒起身:“傅厲梟,我是你阿姨!
你就這麼跟長輩說話?”
傅家的狀況,沈喬也或多或少的也都了解了。
這個傅珊珊跟傅家,並沒有血緣關係。
傅珊珊的父親,是傅歲桉的司機,那一年,傅歲桉出車禍,要不是傅珊珊的父親,他就死了!
後來,傅珊珊的父親,傷得太重,救治無效,死在了手術台上。
傅歲桉心疼孤苦無依的傅珊珊,又時刻記著他的救命之恩,於是就收養了她。
傅雯死了,傅岑又常年不在家,這個家裡,就隻有傅珊珊一個女孩,她驕縱任性。
跋扈的不像話。
傅歲桉對此,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但是今天晚上的場合,她說這種話,實在是過分!
傅厲梟渾身上下都是戾氣,看著眼前舉止囂張的女人。
傅厲梟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隨後看向也同樣站起來,一臉怒意的傅潮:“阿姨?
我隻知道我有一個阿姨,叫傅岑!
你是哪兒來的野狗?
真以為,你姓了傅,就能夠在傅家頤指氣使?”
“傅厲梟,你說我是野狗?
你才是個沒人教沒人管的小畜生!”
桌子上,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傅歲桉的臉色,瞬間沉了幾分。
“爸,你聽傅厲梟說的話!
要不是我爸爸死了,我願意這樣嗎?
我知道,你們都嫌棄我!
說到底,我就是個外人!
你們才是一家人!”
說著,傅珊珊竟然哭了起來,楚楚可憐的模樣,卻讓在場的人,都蹙緊眉頭。
如果不是秉著當年司機救命的恩情,就傅珊珊做了這麼多年,早就被傅家掃地出門了。
往常這個時候,傅珊珊隻要一哭二鬨三上吊,傅家的人,就會妥協,沒想到,這一次,傅歲桉卻一直沒有開口。
傅珊珊見無人阻攔,頓住腳步,哭得更凶了。
“爸爸,你真的討厭我了,是嗎?
從小打大,我都知道,傅家終究不是我的棲之地!
沒有了我爸爸,哪兒才是我的家!”
說著,傅珊珊嚶嚶嚶的哭了起來,那哭聲,九拐十八彎,堪比戲腔。
沈喬蹙眉。
這傅珊珊,實在是不討喜。
“要哭就滾出去哭!
今天是家宴,不是哭喪!”
傅厲梟嘴毒。
傅珊珊哭的更甚了。
傅歲桉蹙眉,聲音嚴厲了幾分。
“珊珊,夠了!
厲梟他們小兩口,好不容易才回來,彆鬨了,吃飯!”
傅珊珊不情願,卻也知道,傅歲桉的臉色不太好,是真的動怒了,於是悻悻的折回來,坐在位置上。
有了這一場鬨劇之後,桌子上的氛圍,不如先前熱絡,就連傅厲梟的臉,也都越發的陰沉了。